白月练绷着笑,正经道:“嗯,我想逛。^k_a!n¨s\h?u\z¢h¨u-s/h.o,u~.*c′o^m?”
“那就逛逛吧,”燕槐序像真的一样叹了口气:“要不是今天空闲,平时我可不陪你来。”
鬼市表面上是一条杂货街,有很多小吃摊,吵吵闹闹的嘈杂声混在油香气里,这会儿正是的热闹时候。
有个地摊在卖地府著名文手雪中春太太的作品合集,燕槐序瞄了大半天,觉得当着白月练的面去买还是太有碍威严了,于是装模作样地点了一份烤冷面,淡淡道:“鬼市什么都卖吗?”
“嗯哼,”白月练说:“堪比三次元版某鱼市场,只要费点心思淘,什么都能淘到,十几年前我还在这买过手榴弹呢。”
燕槐序好奇道:“你买手榴弹干什么?”
白月练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炸地藏王家的厕所,强迫她给我涨工资。”
燕槐序被她那样子逗笑了,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霜一下子化了似的,这样真心实意的神采,让白月练有点看愣了。
燕槐序接过热气腾腾的烤冷面,用竹签扎起来分给白月练一块,白月练的心还勾在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笑容上,也不管递给她的是什么,囫囵就往嘴里塞,塞完才发现烫得要命,斯哈斯哈地吸气,逗得燕槐序直笑。¨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白月练气急,勾着她的脖子训道:“你笑什么?小心我回头也去炸你家厕所!”
燕槐序连忙道:“错了错了,厕所侠在上,我要上厕所自由。”
“哼,”白月练撒开手,勉强给了燕槐序自由:“知道错了就好。”
两个人顺着鬼市从头逛到尾,白月练手里提着一堆小吃和小玩意,在一个算命摊前边停下了脚步。
鬼市里最不缺的就是算命的,节假日的时候特别受附近大学城的学生欢迎,人均神神叨叨,支个装模作样的番子就敢说自己是某某道长的传人,低头一看算的是塔罗牌的洋命。
算命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副自制的纸牌,裹着一身黑袍子,如果不是旁边放着绿蓝色二维码,其实算是这条街上最有氛围感的一位了。
老太太堆满皱纹的脸一笑,皱纹一块弯了起来,看上去甚至有点惊悚,氛围感拉满,她把手里的黑背牌递出来:“抽一张?”
燕槐序蹲在白月练身边,随手抽了一张,那老太太不让看,自己拿过去翻开,然后念了一阵莫名其妙的咒语,伸手一指二维码:“十九块九解命一次。¢s_o?k~a·n_s_h+u¨./c¨o-m′”
白月练直接扫了九十九。
老太太立马喜笑颜开,近乎谄媚地对燕槐序道:“好签!阁下命中带贵,红鸾星动,即使偶有小挫折,也都能顺顺利利地逢凶化吉,前途无量!”
连车轱辘的吉祥话都说得十分短小,怪不得这摊子生意不好,燕槐序哭笑不得地看了白月练一眼:“玩够了吗?”
白月练冲老太太一比大拇指:“顺顺利利,承您吉言了。”
目送着两人并肩走远了,老太太打了个哆嗦,觉得夜深露重该收摊了,把地上的大布就地一裹,所有装备卷在一起,往肩上一抗就麻利地就走,没注意自己的自制牌掉了一张出来,正是刚才燕槐序抽的。
上面歪歪扭扭只有八个字:黄粱一梦,回头是岸。
夜里起了风,牌被吹到一块小水洼地里,没一会儿就泡得稀烂,看不清字迹了。
——
白月练特地起了个大早,陪燕槐序去琼华学院。应溪山老早就发消息来吐槽,说西方那位小同学抱怨学校食堂里早上不供应现切牛肋排,还说四人间宿舍太挤,问蝉时雨怎么伸得开腿的,把马上要补考心力交瘁的蝉时雨气个半死,喊燕槐序来镇场子。
为了应景,燕槐序今天特地打扮得很年轻,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扎了个丸子头,走在琼华学院的办公楼里一点也不违和,白月练倒像是来送学生的家长。
两人从校长办公室打完招呼出来,燕槐序隔着玻璃看见了池云谏,想伸头叫她一声,没想到房间里在直播。
主播老师绘声绘色,激情满满:“宿舍环境怎么样……宝宝咱们通通是上床下桌四人间哈,但是不发蚊帐,蚊帐和被褥需要自己买的宝宝,学校超市都有,不断电不断电,也没有电压限制,有些宝宝的法器需要充电,都可以在宿舍直接充哈。”
“改造过的能飞天的小电驴是不能进学校的宝宝,咱们有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