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站在旁边,白月练就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阴冷灵力,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妄念,”地藏王道:“更准确地说,是这几天以来,所有恶灵阵的本质。·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我手里这枚是应溪山上交的,是她的妄念。东岳想看看吗?”
不等白月练回答,地藏王把石头捏在手心里,紧接着,白光一闪而过,再睁眼时,两人已经不在地府大楼了。
她们站在小镇的街道上,一辆自行车打着铃从两人身体上穿过,白月练皱了皱眉,问道:“这得是八九十年代吧?”
红旗飘扬,欣欣向荣,是百废待兴的好时代。
地藏王点点头,嗓音优雅:“这是应溪山和应和的记忆,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批了赦免令吗,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有个扎麻花辫的学生骑着自行车过来,把车锁在卫校旁边的车棚里,她面容和婉,泪沟明显,不难看出正是年轻时候的应和。
泪沟这东西,在美人身上完全就是锦上添花,应和长相出挑,泪沟更像一条温柔的出路。`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白月练沉吟片刻:“这个时间段,是应和跟杜子仁刚认识的时候吧?”
地藏点点头:“你猜到了。没错,杜子仁在凡间待过七年,就是在这时候认识的应和。”
杜子仁此人,心胸并不十分宽敞,是地府有名的势利眼,在以前的记档上,还有她贪污受贿的处分记录,可谓地府一大毒瘤。
白月练一向点背,头一回插手地府事务,挑了个人升官,就挑到了杜子仁,更给了她势利的资本。
杜子仁心思浮躁,在人间的时候流连花丛,短短一年谈了六个女朋友,腻了就编一个理由,再对凡人用点幻术暗示,等她到了成方街的时候,前几任女朋友都以为她死了。
当时成方街有厉鬼出世,杜子仁不够警惕,拔除过程中受了伤,被毒封了灵力,没法回地府,就坐在卫校车棚后边的小道里给自己止血,被应和给闻见味了。
白月练看着应和停好车后来回嗅,叹道:“这是狗鼻子吧。”
那个年代的学生普遍根正苗红,应和一头钻进逼仄的小道里,看见浑身是血的杜子仁,惊了一跳,但居然完全没想跑,从书包里翻出纱布来要给她包扎。¢x¢n*s-p¢7^4¢8,.~c¢o·m/
杜子仁眼里的警惕和打量盖都盖不住,应和却跟没看见一样,半跪在地上麻利地处理伤口:“同学,你打架了?别担心,我这有碘伏。”
昏暗中,杜子仁却一把钳起应和的下巴,一双精明的眼睛在那泪沟上逡巡片刻,古怪地笑了:“是啊,麻烦你帮我包扎一下。”
白月练点评道:“落入人间的受伤鬼官遇到善良美丽的人间学生,怎么是这种桥段?小说看多了吧。”
地藏王道:“你是不是觉得杜子仁理所应当地喜欢上了应和,一开始抱着玩玩的心态,后面渐渐动了真心?”
白月练“唔”了一声:“这种发展很合理啊。”
地藏王却笑着摇摇头:“杜子仁交女朋友很看长相,应和不是她喜欢的款。而且应和本人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女。”
白月练撇嘴道:“那你可别告诉我杜子仁想跟人家交朋友。”
杜子仁还真要跟人家交朋友。
应和在卫校成绩很好,也经常帮邻居家的小诊所照顾病人,处理起伤口来特别麻利,没几下就包扎好了。杜子仁一直盯着应和的脸,笑里带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恶意:“谢谢姐姐。”
白月练差点一脚滑得呲出去:“你好,快给我一拳......我没听错吧,这货喊了句什么??”
地藏王却叹道:“是啊,姐姐。杜子仁是明朝生人,死后进了地府,时光无情,几百年过去,谁还会知道这位名声狼藉的鬼官生前有个长着泪沟的姐姐呢。”
白月练噎了片刻:“你是说她有恋姐情结吗?”
地藏王耸耸肩:“不知道,反正后来杜子仁进了卫校,此后几年都守在应和身边,一直到应和要嫁人。”
得知应和要嫁人之后,两人在应和房间吵了一架。
应和一脸茫然地看着怒气冲冲的杜子仁:“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都毕业一年多了,也该结婚了啊。”
杜子仁面色阴骘:“你脑子有病吧,你见过那个男的吗?”
一提到这,应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