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月练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气味。
但是怎么可能,她们进恶灵阵前才刚认识。
白月练看她愣神,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以为她哪受伤了,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怎么了?”
容不得细想,燕槐序压下心头的疑问,推开白月练挡在她身前的手,言简意赅道:“跟上去。”
不用她多说,白月练脚尖点地,身影敏捷,边跑边道:“这些丧尸还会打combo,真是大意了。”
燕槐序紧跟在她身后,默默盯着她的后脑勺,半晌后才说:“未必不是好事,它们不杀老头,一定有用处……别往前了,就在这边山上!”
两人像两道鬼影,悄无声息地落到两棵粗壮的树上,紧接着几乎同时瞳孔缩紧。
山顶上有一小汪湖泊,湖周围密密麻麻围满了丧尸,而湖泊正中央一小块平台上,正盘坐着一个女人。
那也许不能叫人,肤色白得像纸,黑发瀑布一样铺开,纤细的身体仿佛一折就断,她裸露的皮肤上刻有大片大片的咒文,跟刘平兰壳子手腕上如出一辙,正是血祭。
如果蝉时雨在这,立刻就能从那即使已经扭曲但依然明显的面孔认出来,这就是沈令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