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晚从她身上爬起来,坐在了妆镜前,拿起木梳梳妆打扮,却缓缓道,“我现在是九公主的人。^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宋锦婳:“......”
其实她大概猜到了,九公主放了她一马,不过,九公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留下来的人一定是有用的。
“你真的要帮她?”
宋锦婳不喜欢九公主,因为九公主让她失去了秦惜时,整整三年。
“我不是帮九公主,而是帮我们女人自己。”落晚说,“女人为何不能称帝?”
“当今圣上昏庸无道,残害忠良,那些皇子又有谁是干净的?秦家,宋家,一个个都落入皇族之手,九公主的处境亦如此,可不同的是,九公主若是称帝了,我们所有人才有一条活路。”
宋锦婳冷冷切了声,“这一切不过都是九公主的说辞罢了,她想争皇位,自然要笼络人心。”
“可她给了我想要的。”
宋锦婳皱眉问她,“替秦家翻案?”
“对,或许你觉得不重要,但是对我而言,这就是我活着的希望!”
她想要替父母报仇,要替秦家翻案,所有人都觉得秦家无足轻重,可那是她的家,那是她的一切,她做梦都忘不了。¨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九公主承诺过帮秦家翻案,对她而言,就足够了。
因为没有一个皇族在乎一个小小秦家的生死。
所有人都劝她,秦家死绝了,翻案又能如何?
但,她在乎。
这就足够了。
宋锦婳心疼地看着她,她的眼神从来都是那样的坚定,秦惜时一直都比她清醒,她清楚地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而她宋锦婳,亦是如此。
她坚定地想要她的阿时。
“我帮你。”宋锦婳说。
落晚忽然笑了,她的眼神让宋锦婳有些害怕,她忽然担心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何不妥,但是想了想,她张口道,“你是阿时,也可以是落晚,可我永远都只是你一人的宋锦婳。”
落晚深深吸了一口气,拧着眉看她,却不语。
落晚不肯跟她离开,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秦惜时了。
她说,宋锦婳的阿时已经死了。/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可宋锦婳不信,她觉得她的阿时一直都在,不管她多么不想承认,她的阿时永远都深爱着她。
贺昭君在酒楼等了很久,因为这家酒楼太黑了,一盘花生碟都要一两银子,简直就是黑店,这家黑店还不如去抢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没钱,所以只能蹲在酒楼里等东家出来付账。
结果一等就是一天,到晚上了,宋锦婳才从老板娘房间出来。
见她出来,贺昭君立刻迎上去,“东家,你没事吧?”
宋锦婳面色红润,脸上浮着喜气,眉眼间夹着欣喜,一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贺昭君嘟着嘴,一副无语之态,“东家,你跟老板娘?”
“我们先回去!”宋锦婳没有解释,只是带着贺昭君回去。
既然她已经找到了她的阿时,来日方长,她并不急于一时。
宋锦婳回了客栈,第一次主动拿起了账本,坐在窗前,拿起算盘敲敲打打,贺昭君满眼都是欣慰。
东家终于要出手了。
可宋锦婳又收了账本,问起了近年来给京都几位贵客送礼的事。
宋锦婳的产业虽然不赚钱,但豪气,装潢典雅,不少达官显贵喜爱来往这种清幽典雅去处。
论起每年送礼这事,那可不是小数目,宋锦婳出手不凡,连宫里边几位得宠的娘娘胭脂水粉都有上她这里拿货的。
众多产业中,宋锦婳也独爱胭脂水粉与香料,宋锦婳鼻子灵敏,天下就没有她不识的香。
贺昭君拿起账目与她核对,一一细说,直到说起了九公主,“说来奇怪,以往九公主府常来铺子里拿货,今年却少了许多,听闻边境起了战事,九公主府缩衣节食,把钱都花在了上面。”
贺昭君又夸赞道,“要说,咱们这位九公主当真是女中豪杰,前些年赈灾也是九公主出手,带领京都达官显贵的夫人及千金小姐捐款。”
宋锦婳手撑着下巴,眯眼道,“这么说来,咱们这位九公主是缺钱了?”
这不是正赶上了嘛,她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