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难过吗?”
阮盛意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女人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似乎都冲淡了几分苦涩。
于是阮盛意又微微推了一下玻璃杯,道:“也许呢?难过的时候,吃点糖多少会开心。痛苦的时候,喝点酒,忘掉一切,总归也是会快乐一些的吧。”
萧温妤薄唇轻颤,良久,带着几分自嘲道:“是吗?”
“分手?”
“离婚。”
“……”
秋夜总有几分凉。
这个角落里的卡座不远处就是一个通向街道的排风口,晚风卷着还没来得及打扫的枯叶簌簌撞在排风口的细丝铁网上,轻微的声响和寒气一起卷着,钻进了嘈杂的室内。
这点温度变化本不该被感受到的。
萧温妤在心底数着静谧的时长,抬手,手刚刚触及杯壁,杯子就被推进了她的手里。
阮盛意:“那更要庆祝一下,彻底和一个糟心人说了再见。”
萧温妤诧异看她。
也认真地看着她。
女人的长相并不凌厉,但确实有几分英气。
她的眼睛很亮,一双眼晶莹闪烁,哪怕被这普普通通甚至有点掉色的眼镜挡着,眼里的光芒也能透过镜片上对华彩的映射,落进旁人的眼中。如墨如瀑的长发在脑袋后面随意挽了一半,靠一枚发夹夹着,露着一点点尾巴随意翘着,在向下便是白皙而光洁的脖颈。
真的,是个很漂亮的人。
就像这间华彩的酒馆,是光亮的,也许也有一点点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