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探寻与猜疑。
贾子轩一听这话,不禁微微一愣,眼中满是诧异,问道:“大人怀疑李卫东在说假话?”
葛庆丰目光幽幽,似是在回忆着方才的种种细节。
过了片刻,他缓缓说道:“刺客既已杀了杜豪,按常理而言,又怎会轻易放过李卫东?”
贾子轩心底里非常想顺着葛庆丰的话头,狠狠踩上李卫东一脚。
然而,一想到自己与李卫东复杂的关系,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念头。
思忖片刻后,贾子轩说道:“大人,小人斗胆揣测,刺客之所以杀了杜豪,想必是因为松风茶阁那桩惨案。”
“刺客明显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讲究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向来标榜自己绝不滥杀无辜。”
贾子轩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葛庆丰的神色,生怕说错了话,惹怒了葛庆丰。
葛庆丰闻言,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按说,李卫东曾在县衙舍身相救,将本官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本官实在不该疑心他与那刺客有所关联。”
“更何况,今日之事,若非他前来告知,本官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与纠结。
贾子轩的心中同样纠结,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片刻后,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杜豪此前曾与李卫东交过手。”
“据杜豪所言,若他全力以赴,李卫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需数招,便能取其性命。”
“如此看来,若说有人能杀得了杜豪,必定是那个该死的刺客无疑!”
葛庆丰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一言不发。
贾子轩见状,也没有再多说其他。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葛庆丰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立刻去找王金榜,问清楚杜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当时到底在追什么人?”
葛庆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贾子轩,一字一顿地说道:“记住,千万不可向王金榜透露,杜豪追的是那个刺客。”
“你只需弄清楚他是否知晓相关情况,就足够了。”
贾子轩向来心思通透,一听这话,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他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大人,您……您莫非怀疑葛记盐行?”
“少在这儿废话连篇!”
葛庆猛地瞪了贾子轩一眼,没好气地骂道:“滚!”
贾子轩浑身一哆嗦,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转身匆匆出了门,脚步慌乱,差点被门槛绊倒。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葛庆丰一个人。
他微微眯起双眼,一只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脸上的表情满是苦恼,眉头紧紧皱成了“川”字……
……
李卫东离开县衙后,带着王班头和几个衙役不紧不慢地朝着那片荒地行去。
到了目的地,他先是带着王班头他们搜查马车的残骸,随后又带着他们在荒地的四处搜寻起来,时而弯腰查看,时而驻足凝思,还时不时地指挥着衙役们分散开来,装出一副全力查找线索的模样。
当王班头等人认清楚这片荒地的方位和环境后,他便不再耽搁,以还有要事为由,径直返回了龙头关。
虽说,他没有办法将葛庆丰、葛记盐行等幕后真凶一网打尽,但杜豪这个凶徒已然死亡,也算是给松风茶阁那惨遭横祸的一家五口有了一个初步的交代。
更重要的是,李卫东这样的处理方式,尽可能地避免了被他人疑心。
回到龙头关后,李卫东顾不上片刻休息,和杨毅闲聊两句,径直去了城门楼上的公房。
他直接关上房门,将自己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此前与杜豪对敌时险些一败涂地,令他更加急切地想要突破《九转玄天经》!
李卫东盘膝坐定,身姿挺拔如松,双目微闭,摒弃心中一切杂念,开始默默运功。
他周身气息流转,似有若无的劲气在空气中微微荡漾。
随着功法的运转,他的皮肤下隐隐有光芒流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溪流在血管中奔腾。
不知过了多久,李卫东紧闭的双眼突然精光一闪,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夺目。
与此同时,他身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