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正是耕种的季节,陈从进下田了,王西自然也在挖沟,听到王西的问话,陈从进心思不在这,只是嗯了一声,随后用力将锄头凿进地里。!看!书_屋-小*税*惘+ `勉.费\岳-黩/
“哎哎,陈大郎,不是这么使的,先别下那么深,太深了你挖不动。”
王西见陈从进这么使锄头,不由自主的提醒了一句。
一旁的陆广兴见状,点了点头,对陈从进说道:“从进,王小郎说的不错,锄头下浅一些,你现在岁数还小,气力不够,下深了,挖不动的!”
世间事,万般皆是学问,听到二人的话,陈从进收了点力气,一点一点的开沟。
不一会,陈从进的额头就开始冒汗,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地里,到处都是乡民在那开沟,或挑水,或除草。
诗人李绅曾写诗,描述这一场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西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农夫祖祖辈辈都是一样,片刻都不能歇下来,可耕种出无数粮食的农夫,却是饿死最多的人。
又挖了一会,陈从进就有些吃不消了,虽然原主的身体,自带农活的底子,但陈从进本人长这么大,他可没碰过农活。*兰,兰·闻·血! ?追,蕞,薪?蟑,洁_
主要还是陈从进的身子弱了些,且应是力气使的不对,陈从进整个人是又酸又乏,再加上虎口处又裂了个大口子,疼的陈从进龇牙咧嘴。
陈从进有些苦笑的问道:“陆大伯,种地,一首都是这么苦吗?”
陆广兴听到这话,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说什么痴话,祖祖辈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陈从进叹了口气,忍着疼,又挥起了锄头,这时,一旁的王西也有些累了,他走到陈从进的身旁,坐在土堆上。
“陈大郎,你说种地苦,我这倒有不苦的去处,你要不要去?”
王西的话让陈从进有些嗤之以鼻,真有那好事,王西至于还在这种地,于是陈从进放下锄头,双手放在锄头把,而下巴靠在手背上。
低着头,没好气的问道:“有那好事,你怎么不去?”
王西摆摆手,说道:“我是想去,但我爹娘不同意,我娘子也不同意。”
陈从进嗯了一声,继续道:“那你说,什么去处?”
王西看了一眼还在挖田的陆广兴,随后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去城里当学徒,另外一个,就是从军去,吃军饷!”
陈从进揉了揉眼睛,听完王西的话,陈从进的内心中,确实有些意动,以自己的状况,窝在这破地方,也不是个办法,这种日子,可以一眼望到头的,还不如出去看看,有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
王西的声音有些大,在不远处的陆广兴听到了,陆广兴语气不善的呵道:“王西,胡说个什么呢!”
随后陆广兴走了过来,拍了拍陈从进的脑袋,说道:“别想有的没的,好好种地。”
不管此时陈从进的心里,是否愿意,但眼下他的职业就是个农夫。
陈从进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后对着己经裂开口子的双手,呼了口气,举起锄头,继续干活。
虽然地里挖的沟不需要多宽,也不需要太深,但挖好长长的一条沟,至少也是需要两个时辰的,种地,虽然也讲一些技术,学问,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累人的活计。
随着日头渐渐的高了起来,不远处的村子里,己经升起了渺渺炊烟,这种烟火的气息,让陈从进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两人又干了一会,随着陆广兴招呼一声,陈从进也收起了锄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是疲惫的跟在陆广兴的身后,往家的方向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一小会,陆广兴突然对着陈从进说道:“从进,王西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别想了,当兵,九死一生,种地,虽然苦了些,但是,安安稳稳过一生,比什么都强!”
陈从进嗯了一声,并未回话,陆广兴叹了口气,他也年轻过,年轻人的想法,他何尝不知道。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幻想过,当个大将军,封妻荫子,可当他看到从军的乡民,却是十人去一人回,回来的那人,也是浑身伤残,从那之后,陆广兴便再也没想过从军,去博那万中无一的希望。
二人沉默的回到村里,陆广兴叫住了准备回到自己家的陈从进,让他跟自己一起回去吃饭。
陈从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陆大伯,我这老是去你家吃,这……”
“行了,一顿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