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门内的阴影里。那影子很瘦小,像是个女人。
顾言深也看到了她,微微一怔,随即眉头微蹙:“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晚有些尴尬,指了指不远处的工具店:“我来买些东西,没想到这么近……原来槐园在这里。”
顾言深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她,似乎在判断她的话真假:“这里偏僻,没什么可看的。”
“只是好奇,”苏晚笑了笑,试图缓解气氛,“听说这里以前……”
“过去的事,不必深究。”顾言深打断她,语气比上次更冷,“苏小姐还是专心修好你的表吧。”
他下了逐客令,眼神里的疏离几乎要溢出来。苏晚识趣地不再多问,道了别,转身离开。
上车后,她从后视镜里看到,顾言深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一首望着她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眼神深沉,像夜色中的古井。
那一刻,苏晚确定,槐园里一定藏着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就和那只银怀表有关。
回到工作室,苏晚更加专注于怀表的修复。她查阅了大量资料,终于在一本民国时期的钟表匠手记里,找到了类似的机芯结构图。根据图示,她终于制作出了匹配的齿轮。
当她将新齿轮安装进去,小心翼翼地调试时,怀表突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指针竟然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重新流动。
苏晚松了口气,正要仔细检查走时是否准确,却发现表盖内侧那个微小的“S”印记,在灯光下似乎微微发亮。她拿起放大镜,凑近去看。
这一看,让她瞳孔骤缩。
那不是简单的字母“S”,而是一个花体的缩写,旁边似乎还有另一个字母的痕迹,只是被刻意磨掉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刻痕。更让她心惊的是,在那些刻痕的缝隙里,她发现了极其细微的红色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敲响了。
苏晚吓了一跳,连忙合上怀表,藏进抽屉里。她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出去,竟然是顾言深。
他怎么会来?
苏晚定了定神,打开门:“顾先生?表还没修好,我正……”
“我知道,”顾言深径首走进来,目光在工作台上逡巡,“我来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顾言深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一个放着旧零件的柜子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用油布包着的东西。
苏晚惊讶地看着他:“这是……”
“之前放在你这里暂存的一个小零件,”顾言深将油布包放进口袋,“看来你没用到。”
他的动作自然,但苏晚却觉得不对劲。那个抽屉她整理过,里面并没有这样一个油布包。而且,他刚才的眼神,似乎在刻意寻找什么。
难道……他是在找那只怀表?或者,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发现什么?
“顾先生,”苏晚鼓起勇气,“那只表……是不是和槐园有关?”
顾言深的脚步顿住,背对着她,没有回头:“苏小姐,有些问题,不知道比知道好。”
“可是,”苏晚咬了咬唇,“我在表盖内侧发现了一些痕迹,像是……”
“够了!”顾言深猛地转过身,眼神冰冷,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危险气息,“我提醒过你,保持沉默。修好它,然后交给我,其他的,不要多问。”
他的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墈~书\君′ +冕^沸′阅!渎¢苏晚被他眼中的寒意震慑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言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压下了什么情绪,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疏离:“抱歉,我只是不希望无关的人卷入麻烦。表修好后,通知我。”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离开了工作室。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只剩下苏晚砰砰的心跳声。她走到抽屉前,拿出那只银怀表,指针还在平稳地走着,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但这一次,苏晚听着这声音,却觉得毛骨悚然。
这只表,不仅藏着秘密,还可能带着危险。而她,似乎己经不小心,踏入了这个秘密的边缘。
她看着表盖内侧那个模糊的缩写,又想起槐园的传说,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形成:那个民国时期失踪的新娘,她的名字,是不是也以“S”开头?而顾言深,他和那个新娘,又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过得有些心神不宁。顾言深的警告和那只怀表的秘密像一块石头压在她心头。她加快了修复的进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