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异常凝重，看着那道通往人间的空间裂缝，眼中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决绝！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我的师长、我的同伴一个个倒下，看着那金色的战灵挥下巨斧，看着李玄风不顾一切地冲向教主，看着那通往人间的裂缝中，魔气如同狰狞的触手般向外蔓延……

我知道，我们败了。

败得如此彻底，如此惨烈。

祭坛己经启动，魔王即将苏醒，人间的通道己经打开。就算我们能侥幸逃脱，大明，乃至整个人间，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留下来，是死。

离开，或许能保住性命，但那又有什么意义？看着人间化为炼狱，看着亿万生灵涂炭？那不是我的道！

我的脑海中，闪过柳河村老妇那双期盼的眼睛，闪过京师街头百姓那质朴的笑容，闪过白鹿仙子那句“道在人心”，闪过师父那句“勿忘初心”，闪过吕怀阳前辈那坦荡的长笑，闪过张松峰前辈那不屈的背影……

一瞬间，所有的悲伤、愤怒、不甘、绝望，都化为了一种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决意！

我不能走！

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也要阻止这场浩劫！

我看着那些还在浴血奋战、却己是强弩之末的同伴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

“大家听我最后一言——！！！”

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响彻整个祭坛！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看向被锁在白玉床上的我。

“祭坛己启动！我跑不了了！你们留下来……也是白白送死！快撤！！！离开魔渊！！！回到人间！！！保留正道的火种——！！！去通知朝廷！！！阻止魔气蔓延！！！”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残存的气力，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

“清扬！你疯了？！”张天师挣扎着抬起头，目眦欲裂，声音嘶哑地喝道。

“林兄！我们……”李玄风眼中闪过浓浓的不甘与痛苦，他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走——！！！这是命令！！！难道要让吕前辈和张前辈白白牺牲吗？！留下来，只会全军覆没！！！”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道，眼中充满了血丝，却异常明亮。

周丝纬紧紧咬着嘴唇，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眼中满是不舍与挣扎。他知道我说的是对的，留下来，除了徒增伤亡，毫无意义。他猛地一咬牙，强提一口气，施展出青城派的秘法，一道微弱却稳定的青色光幕通道，出现在通往人间的那道空间裂缝边缘。

志诚大师低声诵念着佛号，眼中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水，充满了无尽的悲悯：“阿弥陀佛……林施主……大慈悲……大无畏……”

白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惋惜，有敬佩，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第一个走向那青色光幕。

“撤——！！！”张天师最终艰难地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是为了保全正道最后的希望。

周丝纬强撑着站起，护住李玄风。志诚大师抱起昏迷的慧明，周身佛光再次亮起，掩护着众人。他们一步步退向那道连接着人间、也代表着生路的裂缝。

李玄风被周丝纬搀扶着，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眼中泪光闪烁，最终哽咽着低吼道：“林兄……我们会回来救你的！一定！！！”

他们冲入了青色光幕之中，身影渐渐消失在那通往人间的空间裂缝里。

祭坛之上，瞬间只剩下了我，被吊在半空的、奄奄一息的白泽，以及……那两个狞笑着的光明教徒。

我看着同伴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最后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一丝惨淡的笑容，浮现在我染血的嘴角。

“走吧……都走吧……”我低声呢喃，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至少……你们活下来了……”

“哈哈哈！真是感人至深的场面啊！”光明教主发出刺耳的狂笑，他走到我面前，用手中的黑刃拍了拍我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戏谑与残忍，“林清扬，你的同伴们，最终还是抛弃了你！现在，轮到你……来成全伟大的魔王了！”

他高高举起黑刃，对准我的胸口，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白玉床的金光瞬间暴涨到了极致！祭坛下方的裂缝中，魔气如同井喷般疯狂涌出！那头由魔气凝聚而成的巨兽虚影，发出了震慑天地的咆哮，身躯开始变得凝实，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