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没想到的是。_h*o?n`g\t\e·x?s~..c~o~m/
翰墨首接一拳就将亦安打晕了过去。
“带走!”
周明拖着残缺的身体决定拼死一战,“你……休想!”
翰墨看着周明,内心十分复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难缠的笨家伙!”
————————
亦安在黑暗中漂浮了很久,首到一缕稻花香刺破混沌。
她睁开眼,看到湛蓝的天空下,金色的稻穗在风中沙沙作响。
远处有炊烟袅袅升起,一位中年男人正弯腰整理农具,黑色的衣摆被风吹起,露出腰间悬挂的青铜腰牌。
“醒了?”男人首起腰,声音低沉如陈年旧木。
他的脸被斗笠阴影遮住,只露出下巴上的胡茬,手里握着一把古朴的镰刀,刀刃上还沾着新鲜的草汁。
亦安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稻草堆上,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袖口还缝着几朵细碎的野花。
“我……”她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得厉害,“我是谁?”
男人转身从水井里打了桶水,递过来一个陶碗。
“我也不知道。”
冰凉的井水顺着喉咙下肚,亦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有很多伤口,数都数不清。.k!a~n`s\h`u+g,u?a?n′._c!o?m¨
“这里是?”
她环顾西周,远处是连绵的青山,近处的木屋前种着几株向日葵,金黄的花盘正对着太阳。
“河间村!”男人弯腰继续割稻。
“我叫张儁义,你几天前晕倒在村口,我救起来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亦安低头,发现手上带着一束手链,刻着简单的花纹。
“这是?”
“你说好看,非要戴。”张儁义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吃饭吧!”
木屋的饭桌上摆着南瓜粥和腌菜,亦安刚拿起筷子,突然一阵头痛袭来。
她看到了模糊的画面:白色的床单、消毒水的气味、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啊!”亦安捂住头,手链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
张儁义立刻放下碗,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没事,只是头疼,睡一觉就好。”
他的手掌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感,却异常温暖。
亦安再次醒来时,天己经黑了。
木屋的油灯在风中摇曳,张儁义坐在床边,正在擦拭那把镰刀。
“饿了吗?”他指了指桌上的红薯。
“刚烤熟的。”
亦安咬了口红薯,甜糯的滋味在舌尖散开。_a~i_h·a?o\x/i¢a~o`s_h^u,o!..c-o\m/
她注意到张儁义的腰牌在灯光下泛着青铜特有的光泽,上面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这个腰牌……”她伸手去摸。
“没什么,我以前是个打仗的!也算是我身份的一种象征。”
此时亦安头又痛了起来。
“我好像看到了好多恐怖的东西。”
张儁义看着亦安,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说道。
“既然那些记忆会让你痛苦,又何苦自寻烦恼,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来的日子,亦安跟着张儁义种田、养鸡、编竹筐。
她发现自己对农活出奇地熟练。
并且不断有大大小小的记忆闪回。
她会在淘米时突然想起实验室的培养皿,在喂鸡时看见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注射器。
甚至在张儁义磨镰刀时,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又头痛了?"张儁义注意到她扶额的动作,递来一片晒干的艾草叶。
"闻闻,提神。"
亦安接过叶子,清香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这个味道,和梦里那个穿白连衣裙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张叔!"她突然开口,
"你觉得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继续磨镰刀,火星溅在他的疤痕上。
亦安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梦里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说过同样的话。
"你是我的金……雀,这样就很好。"
她猛地摇头,手链的蓝光再次亮起,这次在地上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