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届时,既可以摆脱王家和皇后控制,又可以顺理成章不被淑妃牵制。
却没料到,淑妃慧眼如炬,一眼洞穿他们的谋划。
舒宝林如今哪里还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连忙主动如实招来。
“是王家的人!他们想要我全家的命!嫔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娘娘。”
杨佩宁回头,看着哭嚎得狼狈不堪的舒宝林,眼里却并无心软之色,有的只是一片冰冷。
“王氏如此,无非是想逼迫你父女二人继续替王家效力。何况……”她冷声,“就算王家要你们舒家人的命,却又不是要我杨佩宁的命,本宫凭什么,要替你们舒家满门兜底?”
闻听此言,舒宝林生怕她真的不管了,吓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却死死抓着杨佩宁的衣摆不放,像抓住舒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娘娘,您知道的,陛下已经容不下琅琊王氏了,我们父女若继续跟随,只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我与父亲愚昧日久,如今骤然要调转船头,却是腹背受敌!还望娘娘贵手帮我们一次,嫔妾可以将父亲手中王氏罪证交给娘娘!”
见淑妃有些想扯衣角的动作微顿,舒宝林知道她有兴趣,连忙道:“琅琊王氏看似铁桶一块无法下手,其实他们直系里头却并非全无漏洞可寻!娘娘与皇后不睦日久,若有此罪证,也可为娘娘日后扳倒皇后铺一契机。”
闻言,杨佩宁方才一些隐约的疑惑,尽数解开来。
她一直不理解,皇后都能放任江嫔害了舒宝林,可见并不忌惮担心。
那么舒宝林和舒员外郎都落魄后开始背离王氏,要是想杀,简直轻而易举。
又为何要如此费劲巴拉地去查什么舒员外郎的罪证。
如今才晓得,舒员外郎手里居然还能捏了王氏的罪证。
她要是皇后,也想杀了舒家了事。
难怪舒宝林吓成这个样子了。
她回头,斜睨着她。
“你要知道,你们家现在的打算,可就是真的到了琅琊王氏的对立面。之前他们只是查证,到底投鼠忌器不敢害你父亲性命。如今可不同。”她嗓音清冷,“你父亲若真到了南方去,必遭刺杀。生死难料。”
舒宝林似乎早就知道有这后果,倒是不哭号了,脸上清泪却如何都止不住地往下掉,眼神中尽是悲戚绝望,“父亲说,只要他能去南方,就算是死了后陛下知道他所有罪过,也会顾及着他在南方治水修堤坝的功劳,善待舒家后嗣。”
杨佩宁沉静目光中闪过一抹错愕。
在水患中有功的功臣,就算是帝王想赶尽杀绝,天下万民也不允许。
而舒员外郎,的确有这个治水的本事。
这舒员外郎,的确是个狠角色,连帝王心都敢算计。
只是,崇庆帝绝不会让王氏的人再得万民之功,所以纵然他有大禹治水的本事,皇帝疑心其站位,也不会派他去。
这就是朝廷中的现实。
要命的是,舒家根本没有人有机会在皇帝跟前证明舒家已然改过自新,一心向着皇室。
或者说,就算真到皇帝跟前了,他也未必会信。
这也是舒宝林为什么求到杨佩宁这里来的原因。
打舒宝林进芷兰殿开始哭诉起,杨佩宁便知道她之所求。
但既然要投靠她,又没有忠心,自然就要让舒家再无退路,只能巴上她这位淑妃娘娘。
如此,她才敢放心地用。
前提是,舒宝林真的能说出足够撕开王氏罪证口子的东西来。
她转身,缓缓蹲了下来,与舒宝林视线平齐,笑意吟吟,亲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嗓音温柔沉静,似乎有一股子令人安心下来的魔力,“舒妹妹,那你与我说说,你们舒家都知道王家什么把柄。”
她倾过来时,身上特有清香味幽幽缭绕而来,似薄雾朦胧,将她笼罩在其范围之内。
望着她仅在咫尺的脸颊,舒宝林咽了咽口水,缓缓开始说起父亲告诉她的内容。
半炷香后,杨佩宁莞尔勾唇。
“三日后辰时,你在御花园等本宫消息。”
说罢,她抽回帮她擦泪的手,转身入了内殿。
那股子鼓惑人一般的香气,便也尽都随风散去。
槐序上来扶她,“舒宝林,奴婢送您出去。”
对于对自家主子有用的人,槐序没了之前的冷漠,十分的客气尊敬。
舒宝林“哦”了一声由她扶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腿都软得根本走不动路了。
槐序力气大,硬是拖着她出了殿门,安全交到了她的侍女手中。
望着侍女搀扶她出了殿门,槐序快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