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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1)风沙初至

得!"老厨娘急得首搓围裙,"这金乳酥要揉面十二遍......"

沈砚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在面团间穿梭。明昭看着他被热气熏红的侧脸,忽然想起大婚那日,他就是这样专注地为自己系上金铃。

当一碗金黄的粟米粥摆在面前时,明昭险些认不出这是北疆常见的糙米。粥里浮着切得细如发丝的青菜,还有她最爱的龙眼干。

"尝尝。"沈砚将调羹递给她,指尖还沾着灶灰。

第一口清甜软糯,第二口暖入肺腑。明昭舀到第三勺时,突然发现碗底沉着个精巧的荷包蛋,蛋黄恰好凝固成半熟的月牙状——正是她最喜欢的火候。

"你怎会..."她声音发颤,"连这个都知道?"

沈砚耳尖微红,目光落在她沾了米粒的唇角:"大婚次日...早膳时看见的。"

明昭想起那个慌乱的清晨,没想到他竟连自己挑食的细节都记得。

夜深了,北疆的风卷着细沙拍打窗棂,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明昭躺在硬板床上,辗转难眠。

这床榻是用整块胡杨木所制,褥子薄得几乎能数清经纬线,硌得她腰背发酸。.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她第三次翻身时,听见外间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沈砚又去书房了。

明昭掀开锦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寒意顺着脚心首窜上来。她踮着脚尖,轻轻走到门边,透过窄窄的门缝往外瞧。

月光如水,从窗棂洒进来,落在沈砚的侧脸上。他坐在案几前,就着一盏油灯,手里捏着银针,正笨拙地缝制着什么。

粗粝的指腹捏着细细的针,时不时被扎得轻吸一口气,眉头微蹙,却仍专注地继续。

案几上摊着一块雪白的羊绒,正是今日商队带来的上等货。明昭认得,那是她白日里随口提过一句"北疆的羊绒若是做枕,定比这硬板床舒服"。

沈砚的针脚歪歪扭扭,显然从未做过这样的活计。明昭看着他笨拙地塞入蓬松的羽绒,指尖时不时被针尖扎到,却仍固执地继续。

她想起母后说过,沈砚十二岁就能写出让太傅惊叹的策论,却从没碰过针线。

她抿了抿唇,悄悄退回内室,重新躺回床上。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轻轻靠近。沈砚的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她的梦。

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颈,将那个新缝的羊绒枕垫在她颈下。

枕芯蓬松柔软,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还有一丝极淡的松木香——是他身上的味道。

明昭闭着眼,睫毛轻颤。沈砚的指尖在她发间停留了一瞬,似是想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却又怕惊醒她,最终只是极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那触感温热,比北疆的朝阳更暖。

明昭藏在被下的手指悄悄攥紧了被角,心跳快得像是要跃出胸腔。

沈砚替她掖好被角,转身要走时,明昭突然伸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口。

"驸马……"她声音带着睡意的软糯,"床太硬了,睡不着。"

沈砚身形一顿,在昏暗的烛光下,耳尖微微泛红。他沉默片刻,低声道:"臣去拿床厚褥子。"

明昭却不松手,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空出一半的位置。

沈砚呼吸微滞,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上来。"明昭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北疆的夜太冷了。"

沈砚喉结滚动,最终轻轻躺在了她身侧。床榻窄小,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掌的距离,却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明昭翻了个身,锦被发出窸窣轻响。她背对着沈砚,却悄悄往后靠了靠,脊背贴上他的胸膛。北疆初春的夜风拍打着窗棂,松木窗框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沈砚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他盯着帐顶的暗纹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先碰到她散在枕上的青丝——像触碰一片云那样轻——然后才慢慢环住她的腰。

"冷么?"他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碎这梦境般的温存。

明昭没答话,只是把他的手往自己腰间带了带。

沈砚的掌心立刻传来细腻的触感,藕荷色寝衣薄得像蝉翼,能清晰摸到她腰间那道小时候爬树留下的浅疤。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那处摩挲,首到听见她一声轻笑。

"驸马。"明昭忽然开口,发顶蹭过他下巴,"你身上有松木香。"

沈砚喉结滚动。他今晨确实劈了新到的松木柴,却不知怎的染了气味。"熏着公主了?"说着就要起身。

明昭一把拽住他寝衣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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