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喝退宫人,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青芷......帮我......"
"陛下?"柳青芷惊得站起身,匆忙披上寝衣,赤足跑来,眼前的顾景煜发冠歪斜,龙袍上沾着血迹,左臂伤口还在渗血。
她慌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帝,"怎么回事?谁伤的你?你怎么——"话未说完,己被他滚烫的手掌握住手腕。
顾景煜呼吸粗重,滚烫的手掌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别怕......是朕自己......"他将金簪塞进她手里,"收好......别再让朕拿到......"
柳青芷触到他肌肤的瞬间就明白了。那异常的高热,充血的眼睛,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 ——她在宫中这些年,岂会不知这是什么?
顾景煜眼底血红一片,呼吸灼热似火:“那贱人下了药......朕不能......伤你......”
"传太医!"她朝门外喊,却被顾景煜捂住嘴。
"不行......"他摇头,汗水顺着下颌滴在她手背上,"朕不想......让人看到这副模样......"
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他不得不松开妻子,踉跄着退到墙边,用额头抵住冰冷的墙面,"青芷......你出去......把朕锁在这里......"
柳青芷却没走,她注视着丈夫颤抖的背影,忽然走向妆台,从暗格取出个瓷瓶。这是她产后太医开的安神散,有镇静之效。
"陛下先把药吃了。"她倒了杯温水,将药粉化开。顾景煜却猛地打翻药盏,瓷片飞溅。
"走啊!"他低吼,脖颈上青筋暴起,"朕不想伤你!"药性发作得更厉害了,视线里妻子的身影开始扭曲。那袭素白中衣,披散的长发,无一不在挑战他最后的理智。
柳青芷不退反进。她拾起地上的金簪,用帕子擦净血迹,然后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顾景煜瞳孔骤缩,在衣衫滑落的瞬间转过身去:“柳青芷!你才生产三个月!不行!"
忽然他拿起匕首,颤抖着将匕首塞进她手里:“若朕失控…...就刺这里……."他指着自己心口。
柳青芷扔掉匕首,捧住他扭曲的面容:“看着我,顾景煜,看着我!"柳青芷心如刀绞。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骄傲,此刻却为了不伤害她而卑微至此。指尖抚过他汗湿的鬓角,她轻声道:"臣妾记得,大婚那夜陛下说过,夫妻本是一体。"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柳青芷引着丈夫的手,缓缓探入自己衣襟。顾景煜如触电般想缩回手,却被她牢牢按住:"陛下看着臣妾。"
西目相对,顾景煜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