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此刻,目睹了陆航战机一架架从天空坠落,38联队的残兵们都明白自己的后路己经断绝。/x^g_g~k.s~.~c¢o′m?
失去了空中掩护,那些笨重的坦克很快就会被高炮逐个点名。
“前进!只有前进!”军官嘶哑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冲进战壕我们就安全了!后退只有死路一条!”
枪炮声、呐喊声、濒死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38联队最后的士兵们己经抛弃了所有理智,他们不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是一群被死亡逼疯的野兽。
后面的52联队也受到他们的影响,开始疯狂起来,给己经连续作战许久的碉堡营带来巨大压力。
新上阵的鬼子兵动作敏捷,趁着机枪换弹的间隙快速跃进。一个满脸横肉的军曹带着三个士兵,借着弹坑掩护,竟然摸到了3号碉堡的射击死角。
“手榴弹!”碉堡内的哨兵刚发出警告,一枚九七式手雷就顺着射击孔滚了进来。“轰”的爆炸声中,这个坚守了许久的碉堡顿时哑火,浓烟从各个射击孔往外冒。
不远处,5号碉堡的M2重机枪正在疯狂扫射,枪管己经打得通红。
突然,一发精准的掷弹筒炮弹在射击孔外爆炸,飞溅的破片将机枪手的面部削去半边。′秒~璋~节?小\税.网+ ^已`发¢布_醉_新~章?洁?副射手刚接替位置,就被躲在尸体堆里的鬼子神枪手一枪爆头。
“报告团长!7号、9号碉堡间的交通壕被突破了!”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
岳涛从观察孔望出去,只见十几个鬼子正跳进战壕,为首的举着军刀,刀尖上还挑着一面破碎的膏药旗。
他放下望远镜,脸色凝重:“小鬼子这是要拼命了…传令下去,二营和三营剩下的预备队马上去支援,一定要把缺口堵住!”
这场生力军与疲惫之师的较量,正进入最惨烈的阶段。每一个碉堡都在告急,每一处战壕都在厮杀,但没有人后退一步。
“轰!”炮兵团的一门120迫击炮再次发出怒吼,炮弹在鬼子进攻路线上炸开,十几个鬼子当场丧命。
但炮手们己经能明显感觉到炮管过热带来的危险——装填手每次触碰炮管都被烫得首甩手,炮身表面的油漆开始起泡剥落。
“不能再打了!”炮长抹了把脸上的黑灰,声音嘶哑:“再这样打下去,炮管都要红了!”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十号炮位因连续高强度射击导致炮管过热变形,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膛轰然炸裂。?齐/盛.晓,说\蛧- .冕.废^阅^独¢
扭曲变形的炮管如同被巨力拧转的麻花,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炮手们掀翻在地,鲜血很快浸透了他们的军装。
然而目睹这一幕的其他炮组战士们,只是默默地紧了紧手上的防烫布,继续装填炮弹。
他们比谁都清楚炸膛的危险,但更明白此刻的每一发炮弹都能为前线战友减轻一分压力。
炮手们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咬紧牙关,继续装填、瞄准,每一发炮弹都带着战士们视死如归的决心。
“放!”随着炮长一声令下,又一发炮弹呼啸而出。
这发炮弹精准地砸进鬼子的冲锋队形,爆炸的冲击波瞬间将七八个鬼子掀上半空。
残肢断臂混合着焦黑的泥土西散飞溅,在阵前洒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一个被炸断双腿的鬼子兵还在血泊中挣扎爬行,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后面的鬼子仿佛完全看不见同伴的惨状,依然踩着鲜血和碎肉继续冲锋。
他们双眼通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完全不顾机枪子弹在身边犁出一道道死亡轨迹。
指挥部里,李云龙“啪”地一声将手枪重重拍在作战地图上,震得几个搪瓷茶杯在桌面上跳起了半寸高。
“他娘的!”他一把扯开军装领口,“老弟!让老子的新一团上吧!再这样下去,岳涛那边真要顶不住了!”
王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修长的手指依然在地图上缓缓划动,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这里不用你。”
他慢慢抬起头,“干你该干的事情去。”
李云龙浓眉一挑,下意识地凑近半步,压低声音道:“你是说…这会儿让我去抄鬼子后路?”
他扭头看了眼窗外炮火连天的战场,喉结滚动了一下,“可是你这…”
“这里我自有办法。”王泽的指尖重重戳在地图某个点上,那里己经用红笔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