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淹没在引擎的尖啸中。
此时王定邦的驾驶舱内,各种仪表指针全部进入红色区域,但生化人特有的神经反应速度让他能精确控制每个过载瞬间。
在6000米高度,他的护目镜后闪过一串数据流,提前十秒预判到侦察机的转向意图。
当鬼子侦察机刚刚开始左转时,他的右手己经将油门推到底。Bf-109像被死神附体般完成桶滚机动,阳光在20毫米机炮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斑。
“它…它怎么预判到我们的转向?!”观察员的尖叫戛然而止——三发炮弹精准地贯穿了侦察机的驾驶舱。
第一发撕开了他的胸腔,断裂的肋骨刺穿了飞行地图;第二发削掉了三上的半个头颅,脑浆和鲜血呈放射状喷溅在仪表盘上。”
“第三发击中油箱的瞬间,机枪手正徒劳地试图用双手堵住胸前碗口大的血洞。
01号机穿过火球时,王定邦的机腹摄像机清晰记录下这一幕:机枪手的尸体卡在机枪座上燃烧,焦黑的手指还紧扣着扳机。
“咚咚咚!”沉闷的炮声从云端传来。
观礼人群看见那架绿色涂装的侦察机,突然像熟透的西瓜般炸裂,印着“武运长久”的膏药旗被烈焰吞噬。
一块带着飞行帽的颅骨碎片旋转着坠向山崖,尚未烧尽的军装残片在空中如蝴蝶般飘散。
当银灰色战机重新出现在跑道上空时,塔台无线电里传来他平静的汇报:“目标清除,耗时6分42秒,燃油剩余65%。”
降落时的三点式接地轻柔得像片落叶,与刚才雷霆万钧的作战风格判若两人。
“好家伙!”李云龙一巴掌拍在徐天翔背上,差点把年轻飞行员拍个趔趄,“这降落比老子骑骡子还稳当!”
他眯眼望着远处仍在升腾的烟柱,突然咧嘴一笑:“这小鬼子死得倒挺快活,连火葬场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