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温和了些，“谌晞。”

电话那头传来谌晞那特有的、清冷平静的声音，“孟程骁，方便吗？见个面。有个人，你得见见。”

一小时后，城西一条不起眼的小街，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角落包间里。

孟程骁推门进去时，谌晞已经到了。

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黑色，面前放着一杯清水，几乎没动过。

她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女人穿着件半旧的灰色外套，头发简单地在脑后挽了个髻，脸色憔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警惕，双手死死绞在一起放在膝盖上，指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

“坐。”谌晞朝对面的空位抬了抬下巴。

孟程骁依言坐下，目光带着探究，落在那个陌生女人身上。

“这位是刘成芬。”谌晞的介绍简洁明了，“刘成玉的妹妹。”

孟程骁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他知道这个人。

刘成芬，慈安医院心脏科的护士。

自从她姐姐刘成玉离奇“车祸”身亡后，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派了不少人手去找，愣是没挖出半点踪迹。他甚至一度以为，她也像她姐刘成玉一样，因为知道得太多，被人“处理”掉了。

他看向刘成芬，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刘女士，这些年，藏得够深啊。”

刘成芬的身体明显一抖，像被针扎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下意识地飞快瞥了一眼谌晞，眼神里带着求助和依赖。

谌晞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眼神依旧平静，却像定海神针一样，给了她一丝支撑的勇气。

刘成芬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孟……孟署长……我姐她……她死得冤枉啊！我知道他肯定是……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才遭的毒手！那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