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意外坠湖,全因栏杆朽坏断裂,你们又要怪到我的头上?”
窦茗烟的丫鬟琥珀跪在了地上,哭着告状,“老爷,夫人,我们三姑娘好心劝说四姑娘嫁给谢世子,四姑娘不听,反而恶言相向。”
“还狠心把三姑娘推进湖里,三姑娘根本不会凫水,四小姐好狠的心啊!”
“若是让太子知道有人要谋杀太子妃,肯定也会震怒的......”
窦伯昌脸上乌云密布,“你们可知,攀诬主子是何等下场?”
“小的们亲眼所见,绝没有攀诬!”在场的婆子纷纷出声。
翠枝愤然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你们......诬陷我们小姐!”
琥珀抬眼看向窦文漪,大声回禀,“四姑娘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嫉恨我们三姑娘,面和心不和,还说她鸠占鹊巢,叫她把不该得的东西都还回去,还骂她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要她滚回酉阳老家。”
窦伯昌心底邪火被彻底点燃,“孽障,丢人现眼!茗烟的父亲为救了你老子才丢了性命,若没有她爹,哪里有你现在的锦衣玉食?你不感恩,还胆敢残害她?”
“茗烟早就入了我窦家的族谱,是我们的亲女儿。她这些年寄人篱下,处处谨小慎微,替你尽孝,她的身份岂容你来质疑?你太让人失望了!你可知错?”
窦文漪掐着手心,“父亲,母亲,你们又要只听一面之词,不辨是非曲折,就把‘谋害嫡姐’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吗?”
辜夫人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眸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住口!你嫉妒成性,目无尊长,心思歹毒,这些年我们替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我看你眼里哪还有父母?我们窦家怎么就摊上你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
激烈争执声到底惊醒了装晕的窦茗烟。
她惊得直坐起身来,哭得梨花带雨,“父亲,母亲,你们莫要怪四妹妹了。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家丑不可外扬,此处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辜夫人见她受了万般委屈还在为窦家名声考虑,神色动容,连忙把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抚,
“我的儿啊,你受委屈了,子不教,父之过,你妹妹缺乏管教。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等我们回去,非要叫她尝尝家法的厉害!”
窦茗烟无父无母,却胜过她有父有母。
辜氏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她初到玉清观时,受了多少欺凌和讥笑,她又何曾关心过?
窦文漪定定地看着他们,似笑非笑,“所以,你们宁可相信几个丫鬟婆子的诋毁,也不相信我这个女儿?父亲,确定要在西苑审我吗?”
家丑不可外扬,今天就帮他们扬一扬!
窦伯昌怒不可遏,声音拔高,“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
可见她气定神闲,这么多人当面指控,她都没有一丝慌乱。
他心底没来由地泛起一股警觉,这不是家里,确实不宜发作,回去定要好好罚她!
窦文漪顶着他凌厉的视线,勾起一抹嘲讽,
“他们可都伺候三姐姐的下人,难免串通一气诬陷我,倘若我也有证人呢,父亲母亲又当如何?这些妄图污蔑我的下人,又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