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给任何人插话喘息的机会:
“而今日清晨,臣在兵部侍郎曹斌府邸书房暗格之内,搜出此‘宋’字鬼影令牌!更有曹斌与一化名‘影先生’之人的密信往来!信中提及‘甲七仓’、‘宋使护卫轮值’、‘冬祭趁乱’等语!另有账册一本,详细记录那批所谓‘残次’军械,如何从西山大库报损核销,如何秘密转运至‘甲七仓’!经手人签字画押,库大使王德禄之名赫然在列!”
杨洛不卑不亢道:“娘娘!曹斌身为大魏兵部侍郎,掌军国重器,却身藏敌国秘谍令牌,勾结‘影先生’,监守自盗,私运军械,其行径,已是板上钉钉的通敌叛国,人证、物证俱在,臣岂敢不锁拿?岂能不深究?”
轰……!
如同平地惊雷!
整个朝阳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寂静都要彻底,都要沉重!
吕皇后表情僵硬,凤眸圆睁,幽幽盯着杨洛手中那枚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鬼影令牌,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杨洛那张因激动和伤痛而微微泛红却写满坚毅的脸。
她身后的秦尚宫,一直低垂的眼帘猛地掀起,瞳孔深处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侍立的宫女太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缝里。
通敌叛国!监守自盗!
私运军械!人证物证俱在!
这几个词,每一个都重若千钧,砸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也彻底颠覆了之前宋使营造的所有悲情与控诉!
殿内落针可闻,唯有殿外隐隐传来的宋使那刻意拔高的悲愤控诉声,此刻听来却显得如此遥远和可笑,仿若隔着一层厚重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