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灵州最大商会的会长,钱万贯做事向来简单粗暴,有钱的就用钱砸,有权的照样用钱砸,主打一个有钱任性。.k!a~n`s\h`u+g,u?a?n′._c!o?m¨
要是有人敢不服?行啊,尽管来试试,钱老爷保证让他知道,什么叫来自有钱人的制裁,很黄很暴力哦。
于是,钱万贯就找来平日里帮自己干脏活的“黑风三煞”,扔过去一锭银子:“去,把周华给我做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看到他的人头。”
三个蒙着面的汉子对视一眼,伸手就把银子揣进怀里,点头应下这桩买卖。
另一边,被杨洛“邀请”喝茶的盐商们,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在大宅子前厅里坐立不安,不知道这位朝廷观察使找他们到底要干啥。
没过多久,杨洛穿着一身锦衣华服走进来,他长得英俊潇洒,脸上带着笑,但这笑容却让盐商们心里直发毛。
众人慌忙起身,紧接着扑通扑通跪了一地,谁也不敢先抬头。
杨洛慢悠悠地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根没理会盐商们有多害怕。
灵州的私盐买卖一直很猖獗,这些做盐生意的商人,不可能没参与其中,大家都知道贩卖私盐是掉脑袋的大罪,可面对巨额利润,谁又能把持得住?
心里藏着事儿的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盯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够呛。_0+7·z_w¢..c·o^m/
杨洛放下茶杯,手指敲击着桌面:“各位老板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应该知道朝廷一直在严打私盐,我呢,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想跟大家好好聊聊。”
这话听着客气,盐商们却更慌了。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颤颤巍巍开口:“杨大人,我们小本买卖,就是倒腾点正经盐”
“是吗?”杨洛打断他的话,冲旁边使了个眼色,陈安立刻抱来一摞账本,“啪”地摔在桌上,“这是从漕帮金大牛那儿搜出来的,各位不妨自己看看?”
杨洛指着说话的盐商说:“你叫沈启昌,名下有两家盐铺、五家杂货铺和三家酒楼,你卖的盐数量,比官府发的盐引多出好几倍,连酒楼用的盐都是从自己盐铺拿的,自产自销,既省钱又方便,这算盘打得够精。”
没等吓得脸色发白的沈启昌开口,杨洛又看向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语气带着笑意:“这位是通汇行的柳传宗掌柜吧?通汇行号称灵州最大的船运商,你的船跑得可真远啊,顺着沧江一路南下,直接开到了大宋境内,柳掌柜,我该说你生意做得大,还是该问问你,为什么要和敌国做生意?”
柳传宗跪在地上,汗水直往下流,连忙说:“大人,小人运的都是茶叶、瓷器这些合法商品。-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杨洛冷冷地说:“我能查到你的船去哪儿,自然也能查到船上装的什么,别在我面前装傻。”
柳传宗听了,再也不敢说话。
杨洛接着说:“各位掌柜,别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要查随时能查清楚,你们犯的罪,杀头抄家都够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抓你们,反而请你们来喝茶吗?”
堂上的盐商都是聪明人,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位观察使大人是在逼他们表态呢。
杨洛扫了眼堂下众人,慢悠悠说:“我给各位指条明路,只要把钱万贯怎么勾结你们卖私盐的事儿,原原本本说出来,以前的事儿可以从轻发落。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指尖敲了敲桌上的账本,“这些证据足够让各位全家人头落地,谁想试试朝廷的刀利不利呢?”
听到“钱万贯”三个字,众盐商不由汗如雨下,脸色愈发苍白。
一听到“钱万贯”三个字,盐商们都吓得直冒汗,脸色更白了。
灵州谁不知道钱万贯的手段,不管明里暗里他都能一手遮天,谁敢得罪他,第二天全家可能就没了,官府还会说是“意外”,死得不明不白。
这私盐生意虽然要命,但不管愿不愿意,大家都得掺一脚,就算在旁边帮忙撑个场面也行,反正得有参与感,这样就等于被拉下水了。
得罪钱万贯没好下场,可要是得罪了这位观察使,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说漕帮大当家金大牛,平时多威风的人物,一夜之间就栽了跟头,现在都可能喝了孟婆汤投胎转世了。
堂内一片死寂。杨洛也不着急,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来这儿的时候,我已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