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黄相间的麦田在清晨的寒露中微微泛光,宛如一片血色的大地。~e/z\k!a/n.s`.!c?o?m+仇楼乡的战役结束了,龙把总带来的五百骑兵无一走脱。龙把总和他的副将也被杨辅清在十里铺村追上后格杀。
祥符派出的援兵被全歼,杞县的攻占,一路转战的太平军余部终于获得了短暂的休整时机。
此刻,杞县城头,萧有和的玄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其色泽宛如远古神只的长袍,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沧桑与威仪。它那深不见底的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却又在隐隐间透出一种让人心生敬畏的力量。
杞县县衙大堂内,萧有和与五人领导小组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又紧张,仿若一锅煮沸前的静水,压抑中涌动着汹涌的暗流。因为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预备要经过的扶沟县得到了清军加强。怎么办?军帐正中,萧有和负手而立,他那身青布长衫在灯光下更显深邃沉稳。从天京出发,辗转征战,岁月在他缺乏营养的脸上,过早的留下了褶皱。
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双眸深邃得仿佛藏着星辰大海,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那是一种领袖独有的、能洞察人心又把控全局的锐利。+优′品,小~说/枉, ~首`发?
他身旁的案几上,摊开着一张从杞县府库搜出的,稍显破旧却极为详尽的地图,那是通往巩县与登封交界处嵩山北麓小道以及孟津渡口的路线图,红蓝两色的标记交织其上,清晰地勾勒出友军与敌军的势力范围和行军路线,宛如一条条蜿蜒交错的命运丝线,牵引着众人紧绷的心弦。
“诸位,” 萧有和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有力,宛如来自远古的战鼓,在空旷的军帐内激荡起层层涟漪,“仇楼乡一战,我们消灭了清军的骑兵部队,但这不过是一时的喘息。祥符方向,左宗棠的湘军正虎视眈眈,其兵马之精锐、战力之强劲,不容小觑,这点从被我们消灭的清军骑兵可以应证。”听萧有和这么说,在座的众人尽皆感到了情况的严峻。
萧有和继续说道:“我们身处这四面环敌的险境,如何将这一万太平军,安全带到巩县与登封交界处的嵩山北麓小道,进而顺利前往孟津渡口,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赖文光微微前倾身子,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地图,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是历经战火锤炼后的沉稳与果敢。^k_a!n¨s\h?u\z¢h¨u-s/h.o,u~.*c′o^m?稍作沉吟,他沉声说道:“军师,我仔细推敲过地图,通往巩县的路径多样,可在左宗棠的湘军威慑之下,诸多大道皆为死路。唯有嵩山北麓的那条小道,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且有山林遮蔽,能最大限度地隐匿我军行踪。但问题是,湘军在嵩山周边的势力范围广布,想要悄无声息地穿越,实属不易。”
黄文金粗犷的脸上写满严肃,他双臂抱胸,站在军帐的一角,那魁梧的身躯宛如一座山岳,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压迫感。他瓮声瓮气地说道:“依我看,咱们就不能跟湘军硬碰硬,凭咱们现有的兵力,在开阔地对峙,那不是找死嘛。得想着法子绕开他们,打他们个出其不意。就像之前在仇楼乡...”
杨辅清微微颔首,他手中的长剑在灯光下寒光闪烁,似乎在渴望着下一场血雨腥风的洗礼。他补充道:“遵王说得有理。那嵩山北麓小道周边,清军的部署情况如何?可有咱能钻的空子?” 这话恰似一把锐利的尖刀,直直刺向问题的关键。
洪天娇自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轻轻展开,那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处清军的驻军情况、将领信息、兵力部署以及巡逻规律,这是夜鸢成员们历经数日、不惜冒险所收集来的情报。
原来,萧有和轻取杞县后就传令洪天娇,命她的夜鸢出动,全力收集清军讯息。
她玉指轻点其上,清脆的声音在帐内响起:“军师,诸位王爷。左宗棠的湘军主力驻扎在祥符城外,其精锐部队大多分布于杞县至祥符的官道沿线,且在关键路口设有重重哨卡,封锁严密。”这个情况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洪天娇看出了大家的想法,接着道:“而在嵩山周边,巩县县城有清军三百余人把守,皆为当地募集的兵勇,战力平平;登封方向,有一支约两百人的清军骑兵,负责巡逻嵩山的北麓山道,他们每隔一日便会沿着固定路线巡查,但其营地距离山道尚有一段距离。除此之外,嵩山的山林之中,偶有清军的小股游骑出没,但人数较少,威胁不大。”
这个情报却很重要。
杨辅清目光一亮,脑海中的思绪迅速转动起来,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