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谁?”
千程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求道:
“谢谢你了行不行?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样不好,墓园是公共场所,你让我自己走。”
蒋宗淮冷哼一声:
“你最怕让一个人看见吧?”
“……”
祝千程刚想说是什么,头顶却响起玩味的声音——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她仰起头看男人冷冽俊美的脸,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前方……
一道冰凉的电流由头皮向全身扩散。
谢京宴……正站在前面的岸边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他没有打伞,雨水让病态的脸庞更加苍白,也显得那双眼睛黝黑到闪熠着光泽。
千程浑身僵硬,好看的樱唇也冷得打颤。
她从没有想过这两个男人面对面相遇时,她会是什么反应。
更别提现在……她在Vince的怀里!
“你很冷吗?让你不好好喝药,气血不足得厉害。”
说话间,蒋宗淮已经抱着祝千程蹚过河,来到谢京宴面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可两个男人竟然都噙着笑。
“Vince先生。”
“谢总。”
谢京宴对男人怀里的祝千程说:
“程程快下来,好好谢谢Vince先生,真是麻烦人家了。”
比起谢京宴此刻的狼狈,千程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淋到。
她努力从Vince身上下去,脚一落地就被谢京宴握住手扯到身边。
“这么巧,Vince先生来墓园是?”
“祭奠。”
蒋宗淮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却落在两人相连的手上。
碍眼。
谢京宴又用了两分力握紧千程的手,意味深长地说:
“约了Vince先生那么多次都没有机会,看来今天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科尔格拉那两块油田……”
“油田的事找时间聊,今天大家都是来祭奠的,不是吗?”
蒋宗淮说着,直直朝前走,撞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谢京宴面色青白,紧皱的眉头凝结着深深的郁气。
Vince带着人走远,司机举着伞靠近祝千程和谢京宴。
千程无语地盯着那些男人的背影。
祭奠?她看他是来找茬儿的。
她的手重新被男人牢牢包裹住,潮湿冰凉,很不舒服。
她甩了两下,甩不开。
谢京宴看着她的眼睛,含笑问:
“怎么了?”
祝千程再傻也知道他眼中没有笑意。
他的步伐加快,不算温柔,千程甚至被他扯得手腕疼。
前面上下蜿蜒两条路,离得远远的。
千程被谢京宴拽着往前走的同时,一道灼热的视线从上而下追逐着她。
蒋宗淮勾了勾唇冷笑。
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真爱啊。出息!
他站在上面火气值越来越高。
没想到这时,下面的千程一下子抱住身边的男人,紧张地抚着他的胸口。
一下,一下。
从他的角度,以及被大伞遮住的一半视角来看,她的身体贴着他的。
她的脸也贴着他的。
蒋宗淮咬牙。
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