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有挽留的余地。”
小楼抬头看了一眼老姜,把手里的柴火丢进火堆里,没吭声。
“孩子啊,过去的事情和死去的人需要缅怀需要被记住,但你不能满脑子都是他啊。有德现在身上的担子很重,他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垮台了啊。”老姜掀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咕嘟’冒泡的开水,语重心长的对小楼道。
小楼沉默片刻,轻声说:“您放心,有些话即便我不说,他也能想明白,也能调整过来。”
老姜点着头嗯了一声,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半个多小时后我提着一桶兑好的温水,又拿着水盆和毛巾去了方家庄宗祠。到宗祠前我又去了车里拿了帮轻语在商城买的一身干净女装,随后就打开了宗祠的门把里面的煤油灯点亮默默的为轻语擦拭着身子。
其实我心里有很多话想要对顾轻语说,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亦或者是说,因为夏婉约的出现,我对顾轻语的感觉愈发的内疚、愧疚,也正因为这种心理感觉,别说是说话,就连去看着轻语的勇气都没有。
“有些话……想跟你聊聊。”帮轻语擦拭完身子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后,我趴在棺材上盯着平躺在里面不像是已经走了,反而更像是再沉睡的顾轻语,轻声呢喃道:“前段时间出了点事……危在旦夕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她人挺好,悉心照顾了我半个多月……!她性格和你有些不同,相对而言你沉稳懂事一点,她呢就比较天真傻兮兮的……人是个好人,就是平时话多了点……”
我以为面对着这时候的顾轻语我已经做好了把心里的说辞说出来的打算,但话哽在喉咙处时我还是变的语无伦次。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伸手帮顾轻语整理了一下她脸颊上的秀发,又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强挤出一抹笑容说:“外面的事我会慢慢处理,你好好在这待着,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缓缓地将棺材盖上以后,我提起水桶和脸盆吹灭宗祠内亮着的煤油灯,轻手轻脚的离开宗祠并且将门给锁好。
回到老姜的院子我把东西收拾利索后和小楼一同去了堂屋找到老姜。
“来您这就是想和您谈谈,该谈的不该谈的也都谈完了,我们俩准备回去了。”我站在堂屋里盯着老姜,停顿了片刻又说:“市里那边找了个律师,明天能和张伯见一面,您要去看看他吗?”
老姜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后,摆着手说:“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他说了,就不去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您要有事的话就联系我。”我从桌子上拿起车钥匙回了一句。
老姜点着头嗯了一声,嘱咐道:“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我和小楼没再多留,出了院子后就直奔着方家庄村口的位置走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你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慢慢往下走吧,该你明白的事肯定会有答案出来的那一天。”小楼双手枕在脑后撇了我一眼,轻声宽慰道。
我咬着牙执拗的道:“姜伯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那他不愿意说又有什么办法?他那么大把年纪,你总不能对他言行逼供吧?”小楼斜了我一眼很无语的道。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忽然闪出另外一个问题:“有个事我有点想不明白……”
“啥事?”小楼扭头问了一句。
我紧皱着眉头把这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却却摇着头说:“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现在一天到晚就知道神神叨叨的。”小楼翻了翻白眼,走到路虎车旁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随后开口道:“折腾一天一点饭也没吃,赶紧走吧,咱俩找地方随便吃一口对付一下。”
我把这些毫无头绪的破事抛到了脑后,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起车子就开了出去。
因为和金律师约定的时间在明天的缘故,我和小楼的时间也不那么赶,所以路过临山县时我俩找了个地方吃了一顿饭,方才在夜幕降临时开着车朝着市里赶去。
回去的路上是小楼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扭头问向小楼:“诶,你以前不是经常研究历史什么的吗?罗布泊的事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