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卧室的大门。
尽管眼前的场景有点让她胃部不适,但她依旧精准地射穿了赵老板的小铃铛。
“啊——!!!”
赵老板登时像煮熟的虾一样蜷缩起来,赤条条地在床上打滚,手捂着下半身,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痛啊,好痛啊,像天灵盖被撕开的那种痛。
他痛得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出不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婆一步步靠近。
温星河:“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赵太太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激动。
她冲了进去,嘶吼着对赵老板又踢又打,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钱芳还慌慌张张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温星河转身去搜刮物资,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
她看中了一个加湿器,扛起来先放到门外。
又拉开一个柜子,整排专业的钓具蓦地展现在她眼前。
原来赵老板是个钓鱼佬。
各种钓鱼竿、鱼线、倒刺钩、射鱼枪、抄网、鱼叉。
温星河找出一个编织袋,将一半装备装进去。
她抱着这些战利品返回卧室,“我拿了一个加湿器,还有这些渔具,我先走了。”
赵太太突然走过来拦住她,“借我一根鱼叉。”
她举着鱼叉杀了回去,一下又一下,起落间血肉飞溅,场面相当血腥。
钱芳被吓得缩进墙角,尖叫着“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眼见赵太太已经沉迷进去,温星河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够了,”温星河夺回鱼叉,“他早就死透了,趁血还没干赶紧打扫干净,今夜别忘了抛尸。”
赵太太突然瘫在地上,悲痛地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我杀人了,我犯法了。”
她又向温星河投出感激的目光,“你放心,这是我一个人的罪过,和你无关。”
温星河颔首,最后瞥了一眼钱芳,扛着加湿器和渔具回去了。
角落里,钱芳双腿间淌出了一滩腥黄的液体,瑟缩着生怕赵太太再次发疯把她也捅死。
*
陆家。
陆峰消瘦了不少,坐在沙发上听着林家父子你一言我一语对温星河的控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一个小姑娘,只用了两刀就把他最强壮的两个儿子杀了?
怎么可能?
但林家父子确确实实把他们的车开了回来,给他们打电话也打不通。
几天前还有三个小子跑出去抢物资,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陆袅袅也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所以......他掐着指头数了数,就剩三个了?
林光耀拿出手机划开相册,调出温星河上次发送的朋友圈截图。
陆峰盯着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笑容明媚,背景里整洁的野餐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她穿着干净清爽的运动服,丝毫看不出经受过蝗虫潮的狼狈。
林文强:“峰哥,我女儿耽误了您这么久。”
“但她现在人就在家待着呢,我把她送给您,您对她做什么事都成。”
“之前说好的那个定金......”
林光耀猛地掐住他后腰,悄声说了一句:“闭嘴。”
陆峰指节不停叩击檀木桌面,心中盘算着这笔买卖到底合不合算。
他在商海沉浮几十年,最重要的一条处事准则正是,永远不要轻易下判断,不能小瞧任何人。
“你们是说,她只拿刀轻轻划了一下,老大和老三就抽搐着倒地上了?”
林光耀咽了口唾沫,“千真万确,我姐姐手段毒着呢,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毒药,两位大哥死得可惨了。”
“死就死了,”陆峰摆摆手,他还有三个呢,“就是那些毒药,有点意思。”
等抓住温星河,他还能再生。
陆峰叫出自己最后的三个儿子,一挥手:
“去把武器准备好。”
“我们今晚要去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