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世子的人选捏在她手中,等于给了她一个自保的尚方宝剑。
他知道,南锦屏担心安王妃将来老无所依,故而处处为她谋划。
如果,安王妃真的能坚持本心,这个恩赏也是她应该得到的。
“自然是真的。”齐缙眼神都柔和下来,他很喜欢这样的南锦屏,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她的初心,即便是做了皇后,她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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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袭月也在紧锣密鼓地调查着。她派了几名心腹,暗中跟踪那些负责施粥的小吏,果然发现他们与城中几家米商来往密切。每到深夜,便有几辆马车悄悄驶入米商的仓库,将一袋袋新米换成陈米,甚至掺入米糠和沙石。
江袭月得知此事后,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她明白,单凭这些证据,还不足以扳倒那些幕后之人。
小吏背后是顺天府,那么顺天府的背后又是谁,眼前出现的这个米商,不过是个小商贾,那么他的背后又站着谁?
江袭月再想往下查,便感觉到了层层阻碍,不管她如何打听,都得不到任何的消息,甚至于她的动作还惊动了自己的父亲镇北侯。
镇北侯夫人坐着马车前往安王府,母女俩许久未见,见面不是温馨的场面,而是质问。
江袭月望着自己的母亲,她对家人早已经失望透顶,但是如今却依旧感到难受。
“这件事情呢跟镇北侯府有关系?侯爷一心为肃王做事,莫不是背后站着肃王?”江袭月冷声道。
镇北侯夫人听着女儿对自己的父亲一口一个侯爷的称呼,面色微微发青,“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对你父亲如此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