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生母只是一个妾室,尚且不是侧妃,他都敢这样做,逼得庆国公夫人最后一把大火烧了庆国公府与他们同归于尽,这世上最不能堵的便是人心。
何况范侧妃与你恩怨颇深,她有家世有手段,就算是安王再有别的孩子出生,她的孩子都稳占上风。”
“你说的是对的,可我……”江袭月苦笑一声,“我咽不下这口气,也折不下腰。可我又不想和离,就只能跟他们耗到底。”
南锦屏看着江袭月轻叹一声,其实她觉得和离是最好的出路,何必为难自己。
但是有一个难点在于镇北侯府,镇北侯这个人实在是迂腐不堪,且一颗心全都在妹妹跟肃王身上,只想让自己的女儿为他们做踏脚石。
江袭月若是和离,他必然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以父亲的身份逼迫她。
这种家事,南锦屏可以插手,但是她也做不到能完完全全把江袭月毫发无损的捞出来。
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做父母的再有不是,做儿女的都不能忤逆。
江袭月和离不是大事,难在和离之后镇国公府的态度,是真的会逼死人的。
总不能从这个火坑刚跳出去,结果又陷入一个索命的深潭。
正因为江袭月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当初她就说不和离。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况且也如她说,她这辈子都被毁了,和离之后便宜安王他们,她咽不下这口气,就要跟他们耗到底。
“现在也不急,先缓一缓再说。”南锦屏安抚江袭月,“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范侧妃这一胎是男是女了。”
若是个姑娘还不急,若是个儿子,留给江袭月的时间就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