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岳氏突然想起什么,抓住她递茶过来的手问,“我方才来时,听你婆母话里话外的意思,阿斐要娶平妻?且怀了身孕?”
冯氏自然不可能直言不讳的,只不过话语中点了她,说商岳清善妒,容不下人什么的。
商岳清明白,柳家的事情若是一直瞒着阿娘不行,阿娘对柳时斐很满意,单从今日的事情便看得出来,阿娘对柳时斐没有任何的意见,甚至在他送她们出来的时候,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是,只怕再过半月,这婚事就要举行了,不然肚子都显怀了。”
岳氏蹙眉,这小门户家都知晓婚前有孕,便只能做个贱妾,这柳家虽算不得高门,可这点浅薄的道理不可能不知。
“所以,此事是阿斐和你婆母一力支持的?”
商岳清轻情点头,“若是不支持,你今日便不会被他们叫来敲打了,因着我提了和离,那柳时斐不愿意,所以才将阿娘叫来,想着用商家给我施压。”
“笑话,咱们商家即便是再没落,也用不着瞧柳家的脸色,更用不着倚靠柳家。”
商岳清说得义愤填膺,岳氏却再次泪流满面。
“清儿,不可啊,不可和离,和离后你日子可怎么过?”
阿娘和苏婆婆她们一样,都担心离开了柳家她该怎么活?所以不让和离。
她也没准备和离,她要休夫,至于以后的生活,她看到的是自由自在,是毫无束缚。
但怕阿娘担心,更怕她一直的哭,商岳清并未多言,只是说她能处理,她安心在城外居住,有任何缺少的一定要来找她。
让阿娘把四千两银子带回去,受商家所连累的大伯三叔一家也要好生安抚。
大伯娘不是省油的灯,不能同甘共苦,只想享受荣华富贵。
商家出事说不得在阿娘面前闹过无数回了。
可岳氏却让她将银票收下,说商家现在能过得去,一切都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