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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中秋，都是她们一起过的。

“月饼难吃？”慕远宸坐在一桌之隔的凳子上，见唐秋白咬了一口月饼后，便面露愁色起来。

“很好吃，比我之前吃到的五仁月饼都好吃。”唐秋白静静地答道。

慕远宸接着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想家了？”

“我……南南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她哪还有什么家，唐家她还能回得去吗？

“家乡。”

唐秋白用力地咬了一口月饼，“物是人非，不说为好。”

短短八个字，似是能够隐进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清风终是推开了那扇并不牢固的窗子，霁月光斜斜地撒在屋内的桌案上。

乌云早已不见了踪影。

“忘了与你说，小锦西去找小绣南了，她应当不会寂寞。”慕远宸的声音沾染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柔情，尾音像是从月光里捞出来的。

唐秋白愣愣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月饼。

笑着从盘子里拿出了一块月饼送到慕远宸的面前，“这月饼的味道真的很好，王爷可以尝尝。”

慕远宸是不吃甜食的。

要是从前，他必定是会面无表情的拒绝这样的好意。

可面对唐秋白递到面前的月饼，他微怔之后，还是伸出手来接住了。

放到唇边咬了一口，抬眼又对上了唐秋白的视线。

“味道……很甜。”

此甜非彼甜。

唐秋白突然想起来，慕远宸好像不爱吃甜的，便又满怀歉意道：“若是不喜欢吃的话，就算了，反正月饼这东西，主要讲究的还是过节的气氛。”

吃不吃的真的没那么重要。

慕远宸却当着唐秋白的面又咬了一口，“偶尔吃一些，也没什么。”

“王爷喜欢就好。”唐秋白暗自犯着嘀咕。

也是，五年都过去了，人的喜好怎么可能一直都不改变呢。

就在此时，成筱芽突然跑进了门来，跪在了唐秋白的面前，“唐姑娘，你救救我父亲吧。”

成案的身躯静放在床上，气息逐渐衰弱，任凭旁人如何哭泣，都未睁开眼。

“起来。”唐秋白欲要扶起成筱芽。

还未上手，钦易已经提前将人拉了起来，“成小姐，天色已深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