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个。

她要不是锦西的亲娘，他早就打发出府了。

“好，我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们这些砸了我医馆的流民们无理，不该说你们穷酸，怎么样，满意了吗？”唐秋墨高昂着下巴，哪有半分的歉意。

“唐氏！”慕远宸扬高了音调。

“王爷，妾身也不求你对我有多好，你对我不好，我也都忍了，为什么这些人这样对我，你也要妾身忍着，难道妾身在你的眼中，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这是唐秋墨第一次反问慕远宸。

慕远宸依旧只是冷着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对着依旧不满的流民说道：“诸位先安静，本王会为诸位安排好住处活计，好让诸位能在城内立身下去，另外诸位的病症，本王都会另请大夫免费给诸位诊治。”

“夫妻恩爱，共同应对，应是良辰美景。”唐秋白口中念念有词，话音里带着一丝嘲意。

不知是在嘲笑他们还是在自嘲。

明明是唐秋墨做错了事，惹了众怒，可她只需要闹上一闹，就能改变慕远宸的心意。

兴许这五年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并非是那么冷漠。

“姨姨，他们都走了。”小锦西拽着唐秋白的衣袖努嘴。

“他们都走了，你不开心？”唐秋白目光还未收回来，只落在了人群里那个男人的身上。

小锦西往唐秋白的身上靠了靠，“我感觉……是母亲做错了事情，家中的夫子教导我，做错了事情就要勇于面对，可母亲为什么还要故意说那种话刺激人呢。”

“她做错了事，自是要面对的，只不过时候未到。”唐秋白话里有话，尾音飘入了风中，让人听不真切。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唐秋白看向来人，应是慕远宸身边之人，穿着一身黑衣，生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唐姑娘，请吧。”

“钦易叔叔，你要带姨姨去哪里。”小锦西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之人。

他平日里也很少见这个叔叔，只知钦易是父亲最信任的护卫。

“王爷有话要与唐姑娘说。”面对小世子，钦易的脸上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过就是来看个热闹，帮衬着说了两句，是为公道大义之言。”唐秋白转眸打量着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