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毛绒绒的脑袋蹭在她颈边蹭啊蹭,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然后她说:“我闻到了。”
……那又是什么气味?
向舒怀一头雾水,又被余晓晓蹭得脖子痒痒的,还没来得及无奈发笑,就听到alpha女孩的话音一转、重新沾上了哭腔,只俨然是又要哭了。
“你别这样……向舒怀……呜,”颈间于是又晕开大片大片的湿润,“别这么想自己……”
她的眼泪简直像开了闸似的,噼里啪啦地落得像一场瓢泼的雨。
向舒怀被这场不明白原因的雨淋得手足无措,一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余晓晓、余晓晓。”她无措地叫人,“别哭……”
可是alpha女孩的眼泪还是掉得好凶。向舒怀手足无措地在旁边团团转,最终学着余晓晓安慰她时的模样——生疏地凑上前去、试着用唇吻去对方的眼泪。
她的唇凉凉软软的,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像是蝴蝶一样轻轻落在漉湿的眼下。
一个吻、轻飘飘地抬起,然后重新落在上头,带着不安和试探,好像——只要动作稍微重一点点,就会把蝴蝶惊得飞走,至此消失不见。+小`税^C?M·S- ^首`发^
在这样一个个轻而小心的吻里,泪水被拭去,而alpha女孩也不知不觉停止了抽泣,仰起脸、圆眼睛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的爱人。
她只看到向舒怀已经闭上了眼睛、睫毛不安地微微轻颤着,两人用着拥抱一样近的距离,而依赖地在她颊边落下安慰的轻吻。
“余晓晓,”她轻声安慰着,“别哭了……”
余晓晓于是仰起脸、迎上了那个落下的吻。
她将自己的爱人搂进怀里,用力拥抱着,在彼此的体温当中交换了一个灼热滚烫、染满了眼泪味道的吻。
轻轻的“啵”一声,余晓晓从那双柔软的嘴唇上退开。而她的爱人冰凉的唇已经被染上了鲜艳的灼热颜色——与她绯红着的脸颊好像。
这样轻轻地退开了些,余晓晓的手指便恰恰好好抚在了她的颊侧,只稍稍动一下,就能够触到纤细而脆弱的脖颈。
……以及颈后那道已经再看不见的伤疤。
那是向舒怀自己剜去的,几乎用了能够将自己的脖颈切断一样的力道和决心,利落干脆,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在刚刚的叙述里,她的爱人只刻意地隐去了这些,将一切都说得轻描淡写。
可是,余晓晓仅仅只是想一想那个画面,便疼得心脏战栗着、又想要落下泪来。
“……向舒怀。”
她于是小声说。
手指轻轻摩挲着对方纤细的颈间,余晓晓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穿着高中校服、苍白而消瘦,眉眼还稚气的向舒怀的模样。
肯定很痛。
向舒怀是那么聪明的人,一定是无比残忍的绝境、残忍到再也找不到一条退路,才会将她逼得亲手剜去腺体。用一把简陋的美工刀。
于是,她问,“……会疼吗?”
向舒怀愣了愣。
她大概是下意识想要否认说不疼的,可是望着余晓晓那双无比专注、装满了沉甸甸忧虑和她看不懂的情感的琥珀眼睛,那话语却不知为何地退却了。
“……有一点。”
然后,向舒怀听到自己这样说,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做梦一样恍惚。
“有一点点疼……只有一点。”
而她得到了一个无比炽热的拥抱。
“没事了、没事了。”
她听到alpha女孩说着,而身体在发抖,仿佛在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搂着她的手臂却那么用力,用力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没事了,向舒怀,我会保护你……不会再痛了,以后、以后,我都会保护你……”
向舒怀怔怔地坐在那里,只觉得好茫然。
……为什么?
她不明白。就像是不明白余晓晓为什么会喜欢她一样,她同样不明白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值得保护的、或是余晓晓为什么要这样用力地抱着她。但向舒怀确实感到安全。
好像、在这个温暖而坚定的怀抱里,再也不会发生任何坏事,所有一切厄运都会被远远地阻隔在外,就只剩下了令人安心的柔软。她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卸下所有防备,去依赖着这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