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舒怀跳起来、想要去阻止那个混合着柳秀与余董事长特征的梦的产物,然而却只是穿过对方的身体,跌倒在一旁;
她试图将茶几上的东西抓起来、抛向施暴的人,可她的手却只是从物品之中穿过;
她试图醒来,可是药效浑浑噩噩地捆绑着她,向舒怀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结束这个梦。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不要……”
最终,她只能够抱着小小的余晓晓,徒劳地挡在她与落下的衣架之间,让那些大滴大滴的疼痛和惊诧的眼泪落在自己的颈间,无力地哀求着。
“不要……不要打她……”
小小的余晓晓在她怀里颤抖着哭泣,而她也在绝望地发抖。
“不要打她……求你……很疼、不要打她……”
梦境忽然一转。所有其他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她和余晓晓。
一个长大了的、仍然神色压抑而悲伤的余晓晓。
……向舒怀于是本能地意识到,那是——是因为她的事情,与自己的家人们闹翻了之后不欢而散的余晓晓。
“……呜、”那个余晓晓用力抹去自己的眼泪,望着她想要微笑,却根本笑不起来,“呜,向舒怀……”
她说:“向舒怀……我没有家了。*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但是我不后悔。”
梦中的余晓晓这样说,声音里渗着让向舒怀几乎发起抖来的陌生寒意。
“——因为我要保护你,即便没有了家,我也不后悔。”
*
而这个晚上,余晓晓也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说来奇怪,明明已经过了夏季,这几天下了雨又降温得厉害,她却好像是热醒的一样。
醒来时被子不知踢到了哪里去,又出了满头的汗,而alpha女孩只困倦地翻了个身,便在满室逐渐升温的甜香气味里重新陷入了睡眠。
到了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这样奇怪的热度也仍然在身体里徘徊不散。
余晓晓坐起来时还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心里也很燥热,和她偶尔发烧的时候感觉很像,却没有那么难受。她自己拿手试了两把,也摸不出自己的体温究竟有没有升高。
……大概是她手心的温度太高了。·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余晓晓这么想着,试来试去也都差不多。
站起来活动了几下没什么大碍,身体没有问题,仍然像往日里一样有力,似乎不是发烧。余晓晓又懒得去再翻体温计,干脆就这么算了,转而自己动手弄起早饭。
早饭很简单,速冻好的手工水饺、豆浆、煎鸡蛋和培根,以及一人半个苹果。
余晓晓现在的烹饪水平已经可以算是相当优秀了。她很快做完了需要煎炸的菜式,将泡好的豆子倒入豆浆机里,然后便捧起洗好的苹果,开始认认真真地对着手机上的教程,在切开的苹果块上削起了兔子来。
不难。尤其她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雕塑,尽管水果刀有些笨重,雕起一只简单的兔子还是手到擒来。
四五只小兔子很乖地排排坐在光洁的盘子里,余晓晓托腮思索了一会儿,干脆举一反三地削起了一只小猫来。
尖尖的、神气的耳朵,猫咪嘴,还有长尾巴……
她入神地削着那块苹果,不觉想起了待会儿将要与她一同分享这道早餐的人来。
交往起来变得好黏人、但却也仍然是那个冷淡傲然的小向总的向舒怀。余晓晓记得昨天,自己咬住她手背时候唇齿之间的柔软感觉,她们两个躲在桌子下、交织的呼吸,以及,向舒怀那时候站在走廊里、垂着脸等待着惩罚降临的安静模样。
她的脸颊那么冰凉又柔软,触在指尖,几乎像是眼泪一样……
余晓晓想着,不觉出神。
仅仅是想起那个大冰块,就让她胸腔里涌起一种灼烧般的异样感觉。
——好热。
那是……与她半夜里昏昏沉沉醒来时候相似的热和干渴,好像某种深埋在骨血里的熟悉直觉,得到了时机便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得毫无理由,让余晓晓有些困惑地停下了刀,垂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已经够薄了。她穿的还是短袖,一件单裤,在十月份的秋天里,完全是向舒怀看见了会像模像样地压一压眉毛表示惊叹的清凉。
……好甜啊。而这时,余晓晓忽然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格外的甜意。
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