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向舒怀不喜欢她,余晓晓绝对不会纠缠。/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她会继续追求向舒怀,但也会知道适度、不给向舒怀造成困扰。假如向舒怀厌恶她、害怕她,那余晓晓会保持合适的距离。
可是,向舒怀什么也没有说。
向舒怀说,自己不该喜欢她。
……那么,她呢?她又是否喜欢自己?
于是余晓晓问了。
她轻轻为对方拭去断线珍珠似的泪水,指尖小心翼翼地在虚空当中停留着,等待一个回应。
她问:“向舒怀,你喜欢我吗?”
……向舒怀无法回答。
冷酷而直白的拒绝回答亘在心头,那三个字好像卡在了咽喉里。即便向舒怀如何努力,也无法吐出否定的话语。
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
明明是那么、那么简单的话,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向舒怀徒劳地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能够说出来。
她不断、不断地想起那个梦境。
那个——她被赋予了无与伦比的勇气、摆脱了身上所有的污泥与阴影,而得以站在光里的梦。+5+4¢看+书/ ¨勉!废¢粤_读.
可在糟污丑陋的现实里,她却也好想像那个自己一样。
我、我——
泪水从眼眶里坠落,摔碎在余晓晓的手指旁。
而她说:
“……喜欢。”
向舒怀的声音极轻,杂在泣音里,破碎得几乎快要听不清了。
她哭着,最终说出:“呜、喜欢……余晓晓,喜欢你……”
手指灼热的柔软温度贴在面颊上,让她忍不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倚靠向那个力道。泪水源源不绝地濡湿了两人肌肤的交界。
向舒怀哭得肩膀发抖,一声声抽泣着,不知何处涌上了无比的委屈,让她的眼泪愈发地汹涌。
“余晓晓、我好喜欢你……呜……”
“我也喜欢你。”而余晓晓说,“向舒怀。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
她这样轻声地告白着,安慰地轻轻扶住向舒怀的肩膀,让不断哭泣的人能够靠上自己的肩膀,然后一下、一下,慢慢地顺着怀中人的脊背。_狐`恋_蚊-穴/ `首′发/
向舒怀于是将脸用力埋在她肩上,身体颤抖着,无声地哭泣。
“喜欢……”
怀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啜泣的轻颤应和着心跳声,无比坦诚、无比柔软。余晓晓不觉略略收紧了手臂,只将怀中哭泣的身体拥得更紧。这让向舒怀的眼泪落得更凶。
“我喜欢你,大冰块,我也好喜欢你。”
用自己最柔和而轻缓的声音,余晓晓一遍遍、真诚地重复着。
用着言语,她将自己满满当当的炽热喜欢全都捧给怀中如同孩子一样哭泣着的向舒怀,只想要将她所有的敏感和不安全部淹没在自己的爱意里。
“向舒怀、向舒怀,我喜欢你。”
余晓晓说。
“我喜欢你……”
*
等向舒怀终于能够停止眼泪、平静下来时,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她蜷缩在沙发里,一下下轻轻吸着鼻子,鼻尖通红,眼睛因为昨天哭过很久本就肿着,此时便更红了,还因为氲着眼泪而格外湿漉漉的,显得格外可怜又可爱,直像是受了欺负、委屈到一直哭鼻子的小孩一样。
这种向舒怀显露出比自己年纪更小的体验,对余晓晓来说毕竟是十分难得的,从她们小时候认识到现在以来恐怕也没有几次,大概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因此,尽管被她那源源不绝断了线的泪水哭得心里直发涩,余晓晓坐在她身旁,却还是忍不住再逗一逗哭成小兔子一样的向舒怀。
“大冰块,”余晓晓将湿纸巾递过去给她擦眼泪,有点恶劣地轻轻剐了一下对方通红的鼻尖,“喏。擦擦眼泪——别太用力啦。再擦破了。”
向舒怀似乎在刚刚的哭泣里耗费了太多精力,尽管眼泪已经停下了,她却似乎还未完全回过神来,就那么怔怔地被余晓晓拿手指蹭了蹭鼻尖,人还是有些发懵。
“哎呀,大冰块,”余晓晓就笑,“这下真的是小兔子啦。你眼睛好红好红呀……会不会难受?我去给你弄个煮鸡蛋敷一下?”
向舒怀没说话,仍然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