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法压抑情绪的黑眼睛,只觉得心里头坠得沉甸甸的,又湿漉漉地发着疼,好像只要拧一下就会滴出水来。
她艰涩地问:“……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这样一开口,余晓晓才发觉自己原来快哭了。
向舒怀没有回答。
“所以,”她只是说,“现在不做吗?”
说着,向舒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还是说,你想把灯关上?”
“向舒怀……”
“可以。”向舒怀道,“记得把窗帘也拉好。有光的话,你到时候还是看得见我的身体——”
“……向舒怀!!”
声音落下,向舒怀的肩膀颤抖了一下,话音也停了。
最终,她只是仰脸望着余晓晓,神色只空荡得仿佛一片空白,而眼睛中浮浮沉沉的情绪也逐渐低下去,什么也不再说了。
“别这样。”
余晓晓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眶红得更厉害了。
“别这样说自己。别这样……呜,对不起,向舒怀……别这样……”
大概是她眼泪汪汪的难过模样实在很像沮丧的狗狗,反而是向舒怀盯了她半晌,忽然轻轻地笑了。
“没关系的,真的。”
余晓晓还是垂头丧气地抹眼泪。
“……余晓晓。别哭了。”
结果,她话音刚落,余晓晓的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很大两滴眼泪。
向舒怀没忍住笑了。
“好了。”她无奈地轻声道,“没事。别哭。你哭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