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愤怒所灼烧着,而无处发泄的愤怒则让她浑身失力。
那种感觉……像是她第一次结合热那样,剧烈、汹涌、难以控制。
于是,余晓晓背靠着墙,蜷跪下去,在那扇薄薄的门边坐了下来。视线潮湿而模糊,余晓晓一时甚至没意识到它们原来是生理性的眼泪。
“——余晓晓。”
她听到向舒怀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冰冷而柔和。
“余晓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
余晓晓说。
岩浆般的欲望在骨血当中冲撞着,而她只是恐惧于自己本能当中无法扼制的愤怒。
她——她刚刚才将那个alpha男人打得半死,无比轻而易举,而向舒怀又那么瘦、那么轻、那么脆弱,比那个男人要小了整整一圈还多。
如果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
……她一定会伤到向舒怀的。
可是余晓晓不想这样。
因此她才会拂开向舒怀的手、夺门而出,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余晓晓小声说,“我……有点害怕。”
而向舒怀于是问:“害怕什么?”
“我怕……怕我会伤害你。”余晓晓说,“我还是觉得很热……我的信息素也好难控制。大冰块,我好怕我会伤到你……”
“不会的,余晓晓。”
——而向舒怀只是说。
简短、平静而笃定,永远是这样,永恒不变,只如同月亮一般高悬,让人止不住地想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