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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本来也就那么大,余晓晓转了几圈,很快绕到紧闭的次卧门前。她一抬眼,视线里撞进门上孤零零的一枚便签,上面的日期还是七月份的。
余晓晓抬起手,将那张浅色的贴纸用力拽下来,想团一团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谁管那个讨厌鬼住在哪、是不是又加班到凌晨。向舒怀不是也说嘛,她的事情与余晓晓无关。
无关就无关好了,我才不在乎呢。
余晓晓恶狠狠地想。
我!才!不!在!乎!呢!
她这样告诉着自己,只感到胸腔里困着一股陌生的愤怒。
那怒火如同岩浆一般滚烫,四处冲撞着、试图挣脱束缚,蛮横而剧烈地灼烧,流遍了她的身体。
忽然,余晓晓站在那,脑海中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她感到手中那张轻飘飘的便签纸上,也萦绕着与那个大冰块身上相似的、那种清透飘渺的冷淡薄荷香,带着草木的清苦气味。好像能平息人胸腔里灼伤的感觉一样,让余晓晓忍不住想嗅得更仔细些——
……她、她又不是变态!
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余晓晓一把松开手中的便签纸,逃也似地离开了次卧门前。
她脸颊烫的厉害,简直快烧起来了。
余晓晓脑海中乱成一团。她觉得,自己简直被那个大冰块气到脑筋不正常了,不然哪有人会拿着别人写过字的纸、产生那种想法,这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