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声音也越说越低,余晓晓几乎有点听不清了,只好有些困惑地暂时放下手中的纱布,伸出头,从下方去看向舒怀的脸:“怎么了?”
两人的视线相撞。
那双剔透的黑眼睛因为吃惊而睁圆了,那么愣愣地望着她。
余晓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
……好像那只闯进她家阳台的猫。
两个人都怔住了。
余晓晓反应了好一会儿,脸忽然“腾”地红了。
她满脸通红,慌慌忙忙后退了两步,慌得声音都在发抖:“对、对不起啊……”
向舒怀也偏过头,耳尖有些发红,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没什么。”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时又变得极为尴尬起来,刚刚的放松荡然无存。
余晓晓匆匆结束了包扎,她不敢看向舒怀,直接出去又显得太奇怪,只好坐到旁边的小沙发里,等待向舒怀穿好外套、整理仪容。
重新穿上西装外套后,向舒怀将长发拢向耳后,擦掉唇上残余的釉色,重新上唇彩。
纸巾拭去残余的淡色釉彩、露出苍白的嘴唇,休息室的灯光虽是暖黄的颜色,她在镜中的倒影却仍显得十分浅淡,缺乏活人气的血色,只透明得像是冰雕一样。
余晓晓本只是偷偷地瞥她,却又止不住地感到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