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问道:“小姐,你还要给世子送信吗?”
明珠不想看到小姐每次有希望了转而又落空。
“送。”
晏娇就是这么一个不见黄河心不死的人,她非要个刨根问底了。
只不过这次的信很是简短,最后落笔,见信立回。
晏娇压着纸张,等待笔墨渲干。她瞧这这一手字,又不由得想起了慕淮。
她写的字越来越好了,真得多亏了慕淮这个好师傅。
起初她那一手狗爬一样的笔墨字,自己都看不过眼。
晏娇怔神之余,笔下已然落下了慕淮的名讳,似乎笔笔都勾勒着思念。
明珠折身回来帮她收拾东西,晏娇坦然自若的将那带有慕淮名讳的纸张叠起来好生安放着。
若不是此次一别,她都不知自己对慕淮的思念能滋长到如此地步。
就像是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那种子早已扎在心底里,根本无法抽离。
“小姐,我现在送去。”明珠知道这事不宜让他人经手,于是打算亲自送去较为稳妥。
“稍等。”
晏娇思索了片刻,让明珠观察好情形,若是没见到世子本人,就直接销毁了这信。
明珠重重的点了点头,能被主子信任,她自然不能出了差错。
晏娇看着明珠迈着小碎步离开,消失在院门后,她揉了揉发胀的眉心。
慕淮切勿出事了,不然她一辈子良心有愧。
不但是因为晏府的事情。
还有就是。
她发现自己心底里积压了太多话,都还没来得及与他诉说。
明珠揣着信封,还乔装了一番,装作晏府无名小厮,带着信封匆匆出了府。
她直往晋王府的侧门走,小姐说在那里很大机会能够找到世子。
正门容易引人注意。
“谁?”
“晏府的。”
小厮顿了顿,犹疑了片刻,挥手让她离开,“晋王不在府中,改日再来。下次若有要事,请去正门。”
“不是,我是要找世子的,麻烦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