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
那大娘这才笑了,把他们领到院子里的一间房,“那你们小夫妻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下。”
晏娇蓦地一怔,不自在地低下头,浑身都僵硬似的,定定地站在那儿。
垂眸略了一眼她,慕淮温声谢了,左手从包袱里摸出些银子。大娘喜不自胜,立时乐呵呵道:“我们家偏僻,该有的也是有的,要什么只管跟我说。”慕淮点点头 ,让她备了一些饭菜和水。
晏娇还是默不作声。见到里面只有一张榻,她更沉默了。
用了晚膳,屋子里点起烛火。担心着慕淮身上的伤,晏娇给他换药。他撑了一天,肩上那伤口早就裂了,殷红的血把绷带染得一塌糊涂,血窟窿里翻出模糊的血肉。
实在是看着触目惊心。慕淮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忽然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晏娇立时道:“我可以的。”敛起情绪,面色平静地剪开黏在伤口四周的绷带,换上新药。
真是无比平静。就连上药时指尖触碰上他胸膛,这人眼睛都不带眨。更别说是面色泛红。便是慕淮被近在咫尺的眉目吸引住,双眸暗淡,痴痴地看着她,她还是平静,甚至抬眼回望他。
如此坦荡 ,如此平静,瓷白的面上并无波动。
他先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她救下他时也是如此,从来都无一点异样。
她真是没心没肺极了,甚至不把他当成个男人……
慕淮淡淡撇开视线。
上完了药,晏娇到一旁把那些东西重新收进包袱。身后慕淮已重新穿好外袍,晏娇没再回去,只是沿着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