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温热的水 到了外间去看炉子上渨着的药,端了药汤进来,坐到了床边,犯愁地道,“小姐,该起来喝药了。”
她叹了一声,将晏娇头上那帕子拿下来,随手探了下,发觉她额头上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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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匆匆忙忙地去禀报:“劳烦将军说一声,我家小姐刚才又烧起来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药都服下了……”
她心头急切,话刚说到一半,便见慕淮丢下还未审问完的武安通,径直推门出来。
明珠眼中一热,行了个礼,跪在地上:“小姐,小姐她……”
晏旭不在庄子上,应照离又有伤在身不便行动,明珠生出穷途末路之感,只能到这来找他。
慕淮望了她一眼,唤来宇文彻:“先看着武安通。”
扔下这一句,他不管不顾地,大步流星往晏娇院子里去。明珠跟了上去,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公子,公子?要不末将来审,总不能放着他不问,哎——”宇文彻在后头唤了两声, 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问在一旁候着的辛卓:“慕郎君对你家小姐,向来都是如此么?”
辛卓看了看他,摇头道:“听府里的老人说慕郎君先前是在盛京府上住着的。”
“可我一个外院府兵,哪知道内院的事儿,也没见过慕郎君一面……”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下人私自议论主子,还诋毁小姐名声,那是要重罚的。
宇文彻在军中呆惯了,不知他府里这些繁琐的规矩。
也没再问他,只是望着慕淮背影消失的方向,沉沉叹息了声。
在朔州心狠手辣的慕郎君。和在晏大小姐面前温柔入微的慕公子。
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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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急得快哭了,又因莫名地畏惧着慕淮,只敢蹑手蹑脚地擦了把泪,默默地去换了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