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到了东宫后园。
太子妃早已将后园庭院里的宫人都撤了去,路面上有些微潮湿,花枝凌乱,能看出来昨夜才下过一场雨。
早春的风还有些寒,这会儿微微袭过,晏泌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只看到晏凝霜热络地主动挽起晏娇的手,从乱拂的花树,一路走到宫苑曲江边。
一路上晏娇未有多大反应。
晏凝霜眼中一黯,勾起嘴角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惹得晏娇顿时咬牙切齿,气得冒火,一气之下与她争执起来,晏凝霜越发看好戏地激她,步步紧逼她,晏娇气得涨红脸。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再转眼,晏凝霜就坠进了曲江池。
“来人,来人 !”眼见晏凝霜在水中挣扎,晏娇也跳了下去,无法将晏凝霜救起,晏娇手足无措地喊。
可惜已经晚了。
梦里的景致再次变换。
长宁侯世子夫人在宫中曲江池被推下水滑胎,皇后娘娘勃然大怒,对晏家直言,要给长宁侯府讨个公道。
这样的丑事还发生在皇城里,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帝京有头有脸的权贵们的。
晏泌眼看着整个盛京议论纷纷,晏老夫人一病不起,直到晏旭一案终于了结,晏旭被撤去首辅之职,贬为五品京官。
刚回府不久,一直和他们这一支不和的山阴晏氏本宗,让人带了族谱上京,在祠堂里大发雷霆,直言他们是辱没门楣,要么将他们这一支尽数除名,赶出宗族;
要么将晏娇早些嫁了,以她如今的名声,加之皇后娘娘的威压,怕是只能随便嫁个人做妾。
晏老夫人当场就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晏旭在祠堂里勃然大怒,几乎和主宗遣来的人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