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入夏,裴渐觉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北山上的云隐寺许愿很准,她真就去许愿了,还给江知晓带回来一个古铜色的佛珠手串。+小*税/宅/ _耕.辛`醉′全*
她拿给江知晓时,江知晓并没有多开心,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也没有戴在手上,只是很随意地把它扔在枕头边。
可是裴渐觉得江知晓应该是喜欢,她曾不止一次在门缝里看过趴在床上的江知晓拿着手串,手指向下挪动手串上的珠子,然后细细地看每颗珠子上的佛经,看不太清时,还会呼出哈气在小珠子上擦一擦。
只是她一打开那扇门,江知晓立刻把手串扔得远远的,好像是触碰到了什么邪物一样。
江知晓也没有因此这样伪装很久。
一天夜里,她看见江知晓打开小吊灯,把藏到枕头底下的手串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右手手腕上。
……
“庄姨跟我说你今天又没吃饭。”
裴渐觉坐在床上说,说给谁呢,江知晓根本不看她。
原本以为裴渐觉下一秒就会对她发脾气,可是没有,裴渐觉用了更轻柔的声音道:“我承认,这件事情我有错,可是常颖她不可能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她这样说完,然后掀开被子,躺在江知晓的旁边,抱住她的腰说:“你对她比对我好。”
“你对谁都很好,就对我很差。”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点潮湿。
江知晓先是沉默,然后平静道:“把保镖都撤了。”
裴渐觉依旧贴在江知晓的后背:“本来也没要关你多久。”
江知晓:“我不想住在这里。”
裴渐觉:“明天搬回南苑里。”
最后,江知晓轻声:“她只是我的老师,你不要找她麻烦。”
这次裴渐觉没有回应她。
空气就在这里死着。
深夜,江知晓已经熟睡,裴渐觉却突然压在她的身上,在她身上好一番折腾,直到把她弄醒。
……
一夜放纵,身上的痕迹过多,江知晓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去见了常颖。
她们约在一家咖啡店,常颖看见江知晓满脖子暧昧后的痕迹时,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她气愤道:“裴渐觉她又欺负你了?”
江知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老师,您还是不要管我的事情了。+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常颖有些愕然:“小知,你是不是在害怕?没关系,你告诉我帮你。”
江知晓摇了摇头:“不是,我本来就欠了她很多,所以这都是我应得的,我以后也不能陪老师一起去逛展馆了,帮不上什么忙,抱歉哈。”
常颖倒是不在乎钱,她说:“我可以替你还的,小知你告诉我,你到底欠了她多少。”
裴渐觉上次对她说她还不起,她默认是钱,不就是钱,她也有的是,有什么还不起的。
被这样一问,江知晓也搞不清楚欠了裴渐缺多少钱,但是那都不重要:“反正就是很多,老师你就别管我了。”
常颖有些着急:“小知,老师可以帮你的,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能从裴渐觉那里出来。”
江知晓:“她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而且脾气很差的。”
她又说:“算了吧。”
这样的江知晓让常颖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江知晓并不是逃不开,而是不想走。
服务员把橙汁拿上来,常颖递给江知晓先转移话题道:“既然小知不让我管了,我就不插手这事,我记得你不爱喝咖啡,受不了咖啡里的苦味,即使再加方糖都会觉得苦。”
江知晓微笑:“谢谢老师。”
常颖也淡笑:“喝喝看。”
看江知晓喝下了一口,她继续说:“继续京大读书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橙汁有点过于甜,甜得她嗓子有些哑,她没再喝第二口回道:“还没考虑好。”
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说:“不过还是不回学校了。”
“那怎么行?”常颖有些心急,没了刚才轻松的样子。
江知晓:“没事的。”
常颖:“什么叫没事,这怎么就没事了 !”
似感觉到自己刚才失态,常颖缓声道:“小知,学历对我们来说还是挺重要的,你现在可能还没想好,你再好好想一想,我还能跟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