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带着关切,“天成,你伤得怎么样?”
目光落到他包扎着的脖子时,眼眶瞬间泛红。
“没事,你儿子身体结实着呢!”张天成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咧嘴一笑,“这个看着吓人,但实际上就破了点表皮见了点血而已,不要紧。”
而他这一动,牵扯后背,立即咧嘴。
还是疼。
“后背。”孙美兰注意到他后背僵硬,当场伸手要去掀他的衣服,想看他后背的伤。
张天成拒绝,“娘,我后背就一点淤青而已,养几天就好了。
真的,我没事,徐平贵下手自有分寸。”
孙美兰可不信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坚持要看。
张天成没有办法,只能掀开衣服给她看,怕她担心,连忙解释:
“看着有些严重,但事实上却没伤到要害,所以娘你绝对不用担心的。”
看着他后背那一片淤黑与青肿,孙美兰一直红着的双眼这会忍不住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还叫不严重?
那要怎样的,才算严重?
张天成慌了,连忙伸手帮她擦眼泪,“娘,你可千万别哭!
你要是哭了,把眼睛哭肿了,你就要穿帮了。
到时候咱们母子两人,就要嘎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事,我这段时间在源城把身体练得可好了。”
孙美兰知道他说的没错,所以努力地吸了下鼻子,把眼泪努力地给憋回去。
她死,无所谓。
但绝不能连累儿子。
“我帮你擦药,你这淤青得用力揉才能散,淤青散了才能好得快。”孙美兰道。
张天成再次摇头,“娘,你还是继续做你的睡美人,不用管我。
一会我渣爹回来,我让他来揉。
你身上可不能乱沾上气味,我那渣爹聪明得很。”
安抚好他娘,很快刘婆子就端着炖好的燕窝回来了。
张天成立即使唤她去给自己拿东西,然后让孙美兰喝下燕窝。
刚喝完,刚好渣爹提着一堆吃的回来了。
母子两人吓了一跳。
张天成让孙美兰躺好,而他装作刚好把燕窝喝完的样子。
张立明皱眉,“你喝什么?
怎么跑到你娘那边去喝?不像话。”
“燕窝。”张天成很老实,“我本来想喂我娘一些的,可惜她吞不了一直沿着嘴角往下流。
我怕浪费,剩下的就我自己喝了,刚好我需要补补。”
说着打了个饱嗝。
随后像老鼠似的猛嗅着香味,双眼放光且激动盯着他手里提着的那些油纸包:
“爹,你都给我买了?
爹,你果然是我的好大爹!”
……
张天成边说边手扶着腰,狼狈地朝他走去,而这个过程他不是呼痛就是咬牙切齿。
这才是他儿子,只知道吃喝玩乐又怕疼的废物。
张立明眼底闪过一抹满意,但很快又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你慢点来,别急。”
张天成扑到桌子前,然后动作利落打开各个包装,看着里面的食物,他哈利子都差点流了出来。
“忍不了一点点。
爹你是知道的,在徐家我得靠劳力吃饭,而我的劳力就只配几个包子。
我都多久没好好吃过一顿好的了,上一顿是昨天晚上,上一顿是年三十的时候。”
张立明同情地看着他,“那你多吃点。
徐家人真不是人,居然这么虐你,可恶。”
“可不是么?”张天成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扯下一个烧鸭腿,大口咬了起来。
他没说的是,自从渣爹走后,他其实过上了每天有一顿肉的生活,虽然就只有几片而已,但那绝对是肉,还怪香的。
张天成皱眉,“爹,这是李记的烧鸭吗?
怎么吃着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
他吃出来了!
张立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但这会依然板着脸:
“就是李记得,你可能太久没吃,一下子记不起来了。”
“可能是。”张天成耸耸肩,继续啃。
咳,试探自己!
这根本就不是李记出品的烧鸭。
而就在此时,张家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少爷昨天徐家那打伤少爷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