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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说，沉默挂断了电话。

要小姨当妈妈。

以前听这句话没觉得刺耳。

可现在霍聿川觉得这是一把刺穿他耳膜的利剑。

他挂了电话，冲到姜云筝的房间。

她的房间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垃圾桶里还剩下半本没烧完的素描本。

张张都是他。

张张都有随笔的小记。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好想替他抚平眉头所有忧伤。”

“下雨，他在窗边听了一下午的雨声。我给他弹了一下午的琴，他以为我给他播放的是姜明珠的演奏录音。”

“今天被蛇咬了一口，但换回了可以治他眼睛的草药，一切都值了。”

“……”

看到烧得只剩下只字片言的本子，他的心就像被滚烫的余温灼烫过。

好痛，痛的蜷缩着趴在地上，好久好久没缓过劲儿来。

许久后，又拨通姜云筝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把他的号码拉黑了。

他又换号码打。

姜云筝还是不接。

他发疯似的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又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给姜云筝打电话，她不接就换号码打，一直打到她接为止。”

“霍总，要我跟姜小姐带什么话？”

杨助理听着话筒里传出来的极度阴寒的声音，后背直冒冷汗。

他跟了霍聿川也有五年了，从来都没见他如此失控过。

就像突如其来的西伯利亚大冰雹，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霍聿川沉默，好久没说说话。

他要跟她说什么？

他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

姜云筝坐在副驾驶。

手机就一直响。

全是陌生号码。

她都没接。

杨助理实在没办法，只能给她发短信。

“太太，求求你接电话。霍总人都快疯了，说你要是今天十二点前不回家，他，他就要让你付出惨痛代价。胳膊拧不过大腿，您还是服个软吧。霍总和明珠小姐真的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心里还是有您的，只不过自己没意识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