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吃完饭来我房里。”
听到这话,李云睿和林婉儿动作都微微一顿,稍纵即逝。若若眼角微红,不知是烛火映的还是怎么,低头时脖颈泛起淡淡绯色。她低着头应了声“好”,耳根却红透了。范清越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想起今晨收到的密信。-n^i?a′o^s/h^u_w/.¢c_o/m¢乾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查抄的账本被人调了包,眼下正缺个主事之人。林婉儿屋里燃着银丝炭,暖阁里熏着沉水香。李云睿刚坐下,就被女儿拉着手按回锦墩上。素绢一匹接一匹摊开来,都是苏杭织造的上等料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上面,仿佛撒了一层霜。“今晚跟你夫君说一声,和我睡。”李云睿忽然开口说道。“啊?”林婉儿愣了一下,说道:“好,我一会儿跟他说,让他收拾一下,你今晚过去,我回避一下。”李云睿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留下。”林婉儿:“……”林婉儿更加迷糊,又似乎明白了什么,“那行,我叫他今晚去你那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云睿忽然就笑了,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和我睡。”林婉儿啊了一声,犹犹豫豫说道:“你的意思是……三个人?”李云睿彻底无语,伸手点了一下林婉儿眉心,彻底服了。林婉儿摇头,鬓边珍珠坠子晃出一圈光晕。她替母亲摘下发簪,取过梳子慢慢梳理那一头乌发,动作温柔得像是怕惊醒了什么往事。……饭桌上。范清越坐在饭桌一端,手边那碗白米饭已吃了小半。他夹菜的动作向来简洁,筷尖轻巧地挑起一块糖醋鲤鱼,落在林婉儿碗中时几乎没有溅起油星子。这姑娘近来话比从前多了些,眉目间少了几分拘谨,倒像是春日里解了冻的溪水。“乾州那案子。”李云睿突然开口,瓷勺在汤碗沿上轻轻一磕,“乾州知州应该是太子府的老熟人。”范清越嗯了一声,抬眼看见妹妹若若正低头扒着饭,乌发垂落肩头,在烛光下泛着绸缎似的光泽。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衫子,袖口绣着浅青的竹纹,吃饭时总把筷子往左边挪半寸……这是她有心事时的小动作。“谢哥。”若若忽然抬头,声音轻得像新雪落在青瓦上。林婉儿将最后一块豆腐夹进母亲碗里,瓷碟发出轻微的响动。饭厅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窗外北风掠过竹丛,沙沙声混着檐角铜铃的叮当,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哥,最近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干的?”若若问道。“有。”待到撤了席,若若抱着食盒要走,被范清越叫住:“吃完饭来我房里。”听到这话,李云睿和林婉儿动作都微微一顿,稍纵即逝。若若眼角微红,不知是烛火映的还是怎么,低头时脖颈泛起淡淡绯色。她低着头应了声“好”,耳根却红透了。范清越望着妹妹远去的背影,想起今晨收到的密信。乾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查抄的账本被人调了包,眼下正缺个主事之人。林婉儿屋里燃着银丝炭,暖阁里熏着沉水香。李云睿刚坐下,就被女儿拉着手按回锦墩上。素绢一匹接一匹摊开来,都是苏杭织造的上等料子,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上面,仿佛撒了一层霜。“今晚跟你夫君说一声,和我睡。”李云睿忽然开口说道。“啊?”林婉儿愣了一下,说道:“好,我一会儿跟他说,让他收拾一下,你今晚过去,我回避一下。”李云睿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留下。”林婉儿:“……”林婉儿更加迷糊,又似乎明白了什么,“那行,我叫他今晚去你那里。”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云睿忽然就笑了,说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和我睡。”林婉儿啊了一声,犹犹豫豫说道:“你的意思是……三个人?”李云睿彻底无语,伸手点了一下林婉儿眉心,彻底服了。林婉儿摇头,鬓边珍珠坠子晃出一圈光晕。她替母亲摘下发簪,取过梳子慢慢梳理那一头乌发,动作温柔得像是怕惊醒了什么往事。……饭桌上。范清越坐在饭桌一端,手边那碗白米饭已吃了小半。他夹菜的动作向来简洁,筷尖轻巧地挑起一块糖醋鲤鱼,落在林婉儿碗中时几乎没有溅起油星子。这姑娘近来话比从前多了些,眉目间少了几分拘谨,倒像是春日里解了冻的溪水。“乾州那案子。”李云睿突然开口,瓷勺在汤碗沿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