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竹赶到的时候,看着满屋冰雕,他头也不回走出房间,去外面感受了一下温度,是夏季没错。?0?4?7^0-w·h′l/y..~c!o-m¨
这个季节,晚上裸睡都能热醒。哪里来的满屋冰块?这很像小姐当年常说的那句话,这不科学。眼前一幕让他那本就不聪明的大脑,似乎有些宕机,愣了一会儿后,他用手中铁钎指着那具冰雕问:“这是谁?”那些冰块好似在开玩笑一般,却在瞬间消失不见,从未来过这个房间。被解封的费介彻底费解,一只手扶着桌子大口喘气,一只手不断拍打自己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再晚点,估摸着就得人工复吸了,但这里大概是没有愿意给他人工呼吸的。“五大人!”费介认出那个手拿黝黑铁剑的蒙眼黑衣少年。“是自己人。”五竹怀里抱着剑,冷冷站在靠窗的位置。“自己人为什么偷袭我们?”范闲问。费介被这话噎了一下,自然不能说这是那位远在京都的院长的意思,只能说是跟他们开个玩笑。范闲笑笑表示一点不好笑,又忍不住嘀咕一句,自己人为什么这么猥琐。费介与五竹说了些自己来京都的目的,又叙旧两句,知晓这位蒙眼黑衣少年不喜言语,便不识趣地不再多说些什么。/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他看向那两个孩童,目光彻底费解,真的难懂。“你刚才那是什么手段?”费介开门见山问,他可是差点死在其中的,现在想起来依旧有心有余悸。堂堂天下三大用毒宗师之一,这刚回儋州呢,就两度险些殒命于此,真的是大不幸。早知道这两个小怪物这么棘手,他是怎么也不会愿意来这里的。这样的两个学生,他不敢收啊,怕被早早送走。那漂亮得有些不像话,只一眼就能看出来将来必然是个祸国殃民一样存在的孩童,只是以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一种魔术。”魔术,这是从古代一直演变而来的杂耍,在稍大一些的城市里面都有这样的团队,简而言之就是变戏法。后来,西方那边通过海上运河,也传来一部分魔术师的杂耍手段,大庆境内的很多高官百姓,都喜欢看这类不可思议的杂耍,每逢表演,总能人满为患。对于魔术,京都那位皇帝陛下却对此早已有过见解,说那不过是欺骗人眼睛的一种障眼法手段罢了。?g`o?u\g!o¨u/k.a·n?s¨h?u~.`c_o?m^但是,即便知道其中可能只是一些障眼法,还是有很多人爱看这类表演,也有人喜欢以拆穿此类魔术为乐趣。有魔术师,自然就有拆穿师。对于刚才满屋子结冰的手段,说是魔术表演,费介是一万个不相信的,却又寻不到什么好的解释,更没有什么证据……此刻的屋内一片干燥,毫无冰块融化之后留下的水渍。最不信的,当属范闲,他可是亲眼所见,还伸手摸过的,那就是冰块无疑。他光脚踩过,刺骨的寒意也丝毫做不得假。众所周知,魔术表演的背后都是道具的支撑,可这里,却不见什么道具。迅速制冷成冰,点水成冰,范闲相信以科学的手段能做到,但是,将冰块消失得无影无踪,却不太可能了。 总要留下一些痕迹吧。那个后脑勺被砸了三次的被害者,此刻与凶手对视一眼,都难得有了一次默契,这根本不是什么魔术。如果真的是魔术,那未免也太无懈可击了,简直毫无破绽可言。无论是在京都府,还是在鉴查院,费介自认,他也是见识过不少大型魔术表演的。京都里的那些大户人家,每逢年过节,总要请人去表演,他有时候给人看病,也能看个热闹。鉴查院人才辈出,囊括天下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自然也有专门的魔术大师。其中有些手段,费介也看不出其中破绽所在,也曾看到高兴之处而鼓掌。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今日所见的这场所谓魔术,那些都实在算不上垃圾……连垃圾都不如。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起来,院子的回廊里传来下人们烧水的声音,还有隔壁的喔喔鸡叫。五竹带着费介离开,临走的时候,这个蒙眼的黑衣少年撂下一句冰冷的话:“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给我解释下,你们为何会认识我。”这些年,他来到儋州,却始终没有出现在兄弟二人面前,只是在暗中默默保护他们。当年,这两兄弟都还只是孩童,自然不可能认识他。听到这话的兄弟二人心里咯噔一声,彼此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