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璇玑玉,玉面的超立方体在火光中流转,棱边的角度与《火劫录》手稿上的图形分毫不差,连最细微的刻痕都完全重合。
“是徐光启的笔迹!”赵莽的指尖按在刚显现的小字上,纸面残留着淡淡的温热,像血未凉透,“‘记忆囚笼’不是指手稿,是指那场爆炸本身——他们用能量冲击制造了个四维囚笼,把那个‘毁天灭地的秘密’锁在了里面!”
小林的全息建模突然紊乱,超立方体的棱边开始闪烁红光。她快速调出王恭厂爆炸的能量模拟图,发现冲击波的扩散轨迹竟是个完美的闭合曲线,像个被吹大又瞬间凝固的肥皂泡。“这不符合物理规律!”她的声音带着颤音,“正常爆炸的能量会呈放射状衰减,可这个轨迹...是被人为引导成了囚笼的形状!”
手稿上的血字突然渗出暗红色的光晕,与影像中李之藻的毛笔轨迹产生共鸣。赵莽认出那是种特殊的朱砂混血墨,明代只有钦天监的官员才能使用,据说能让字迹“通阴阳,记存亡”。他想起遗址出土的徐光启日记残页,上面有行被血浸透的字:“玉引其形,血固其神,超立方体者,囚笼之钥,亦为笼门。”
“所以璇玑玉不仅是钥匙,还是维持囚笼的锁芯。”赵莽的恒温仪显示湿度已达69%,超过临界点的瞬间,手稿上的超立方体突然旋转,其中一个面弹出细小的星图,与南京地陷区的量子隧道坐标完全对应,“徐光启举着玉,是在实时校准囚笼的能量场,李之藻的血书则是在记录囚笼的弱点——那些超立方体的顶点,其实是能量最不稳定的节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像中的徐光启突然转身,璇玑玉的光芒照亮他焦黑的官袍。赵莽看清了玉面超立方体的中心,那里嵌着块极小的金属片,形状与现代量子芯片的核心完全一致。“他们当年接触的‘秘密’,根本不是自然现象!”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是超前的科技,甚至可能是...地外文明的遗物!”
小林的建模突然接入王恭厂遗址的土壤分析数据,其中一项“未知元素”的原子结构模型,竟与超立方体的顶点结构完美契合。“这种元素在常温下会衰变,释放的能量足以引发链式反应。”她指着数据里的半衰期,“恰好是三百年——今年正是它的衰变临界点,所以‘记忆囚笼’开始松动,量子隧道才会扩张!”
影像里的李之藻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纸上,晕开的形状正是超立方体的其中一个面。他抬头对徐光启喊道:“先生!玉快撑不住了!囚笼的能量在反噬,得留个后手!”徐光启举起璇玑玉的动作顿了顿,玉面的超立方体突然多出条棱边,与手稿图形相比,恰好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
“那条棱边是...自毁程序!”赵莽突然明白,“徐光启在囚笼里留了最后一道保险,当能量超过阈值,超立方体的结构会自动崩溃,将秘密彻底封存!”
手稿上的血字开始流动,组成完整的句子:“超立方体可解囚笼,亦能毁之。解则秘密现,毁则永封藏,取舍之间,系于一念。”纸面的光晕突然变得极不稳定,边缘开始出现烧焦的痕迹,与影像中李之藻的手稿遭遇完全一致。
特藏室的温度骤升,恒温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南京地陷区的实时监测传来紧急信号:量子隧道的能量指数突破安全值,土壤里的未知元素开始活跃,衰变速度是预计的三倍。小林的建模显示,超立方体的其中一个顶点已经出现断裂迹象,与王恭厂爆炸前的能量特征完全吻合。
“他们当年选择了封存!”赵莽抓起璇玑玉复制品,按在断裂的顶点上,纸面的焦痕立刻停止蔓延,“李之藻的血书不是在记录灾异,是在演示如何启动自毁程序——用施针者的精血当引,激活璇玑玉的共振,让超立方体的棱边相互碰撞,抵消能量!”
影像的最后画面突然清晰:徐光启将璇玑玉埋入废墟,李之藻的血书手稿被压在玉上,两人的影子在火光中重叠,形成的正是超立方体的形状。“三百年后若囚笼松动,必有懂此道者现世。”李之藻的声音透过光晕传来,带着穿透时空的清晰,“切记,秘密若见天日,天下无宁日,毁之方为正道。”
当璇玑玉复制品完全嵌入手稿的超立方体中心,纸面突然迸发出刺眼的白光。赵莽和小林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手稿上的超立方体已经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焦痕,组成个“封”字。`p-i?n?g′f/a`n+w`x`w_.!c+o`m*南京地陷区的信号传来捷报:量子隧道的能量指数正在骤降,未知元素的衰变速度恢复正常,土壤里的能量波动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