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连夜送来的飞钱账本铺满案头,那些曾用于防伪的密押符号,此刻在特制的显影液下显现出狰狞的真相——密密麻麻的基因图谱与漕运路线交织,直指晋商二十年来操控朝局的阴谋。
"传旨,查封平遥十二家票号。"张居正将朱批重重按在奏折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账本末尾的暗记,"着锦衣卫彻查涉事官员,一个都不许漏。"
三日后,平遥古城笼罩在肃杀之中。赵莽手持尚方宝剑,看着官兵从晋商大宅里抬出一箱箱贴着"龙涎香"标签的陶罐。陶罐摔碎在地,紫色的基因药剂在青石板上蒸腾,化作缕缕毒雾。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呼:"冤枉啊!这都是倭寇栽赃!"几个蒙面人趁机投掷烟雾弹,混乱中,赵莽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蟒纹——那是二品大员的服饰。
"追!"他挥刀劈开烟雾,却见蒙面人将一枚刻有太极图的令牌抛向空中。令牌炸开的瞬间,时空泛起涟漪,与女真部落量子通讯时的景象如出一辙。当烟雾散尽,地上只留下半块烧焦的飞钱,密押符号竟自动重组,变成了一句血色谶语:"斩草未除根,星火可燎原。"
与此同时,京城六部衙门暗流涌动。大理寺卿审理晋商案时突然暴毙,尸检显示其体内残留着微量"噬心蛊";负责押运账本的吏员在护城河投河自尽,怀中的账本不翼而飞。更诡异的是,万历皇帝近日愈发嗜睡,太医院诊脉却查不出任何病症。
"大人,我们中计了。"赵莽深夜求见张居正,手中捧着从溺水吏员身上找到的半枚玉佩,"这玉佩的纹饰与沉船中发现的未来器物如出一辙。晋商不过是台前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就在朝廷中枢。"
张居正摘下眼镜擦拭,烛火在他脸上投下阴晴不定的阴影:"你可知今日早朝,有三位阁老联名保奏,说晋商乃国之柱石?"他从袖中取出密报,上面用朱砂圈出一串名字,"这些人,都曾与女真部落有过密信往来。"
窗外突然传来更夫梆子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惨叫。赵莽冲到屋檐查看,只见京城各处燃起诡异的青火,火舌舔舐过的地方,百姓皮肤迅速溃烂,露出与《考成法》烙刑相似的菱形疤痕。
"是基因武器!"赵莽抽出佩剑,剑身泛起与dha纳米胶囊相同的蓝光,"他们在晋商倒台之际发动总攻,想让朝廷自顾不暇!"
千钧一发之际,张居正突然掀开官袍,腰间挂着的青铜罗盘与赵莽的产生共鸣。"三年前,先帝临终前交给我这个。"他转动罗盘,暗格中滑出半卷《天工开物》抄本,页边批注着与飞钱密押同源的符号,"或许,真正的破局之法,从一开始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京城上空,乌云翻涌如沸腾的基因链。赵莽握紧佩剑,看着远处皇宫方向升起的紫色光柱。他知道,查封晋商不过是撕开了阴谋的一角,那些潜伏在朝廷深处的影子,那些来自未来的威胁,才是悬在大明头顶的真正达摩克利斯之剑。而这场跨越时空的较量,远未到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