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情绪重又明媚起来,女人趁机亲了一口:“你啊,总爱想那么多。”
“还不是为了你。”印芸竹死鸭子嘴硬。
“你就不承认吧。”江梦合拿起行李箱,拖动着朝走廊尽头的入户门走去。
两人在这种小事上争得面红耳赤,挤兑得不让彼此过去,到最后脸贴着脸,像两只变形的史莱姆。
这一楼层只有江梦合一户人家,深色的门上没有任何装饰,唯独旁边的日光驱散几分冷清。
今时今日,再次站在这里,印芸竹难免想到当初的晚上,自己被关在门外的可怜情形。明明算不上记性好,可那天的一切在脑海清晰起来,比如半明半灭的眼眸,久久不散的烟味。
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企图借此唤醒对方还未泯灭的良心。
事实证明,江梦合无情寡义,丝毫没因此动容。
说起来,她好久没看到江梦合抽烟。不知是因为住院需要养好身体,还是心胸不再像先前郁闷。
总的来说,这是件好事,一切都在朝预期向往的方向发展。
只是设身处地,印芸竹经又同情曾经的自己,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
她盯着女人的背影,在后者伸手要接过行李箱时,蹭地拉到一旁,兀自进门。
“别碰我。”
江梦合:?
第72章
“又怎么了,我的乖乖?”江梦合跟随印芸竹的步伐,进屋后顺手关上房门。
一切和以前别无二致,简约的陈设让人身心舒适。地面因长时间不曾有人居住,积着薄薄一层灰尘,随着走动在空中扬起细小的粉尘。
商务风中,艺术挂画点缀几分情调。印芸竹把行李箱靠在墙边,轻车熟路走到卫生间洗手。
江梦合跟在身后,镜中映出她无措的神态。
“怎么啦?”她重复刚才的话,双手搭在印芸竹的肩膀,整个人贴在对方后背。
印芸竹抬头,看女人委屈巴巴的模样,再多的恼怒也像泄气的皮球。长得漂亮是一张万能的通行券,她对这样一张脸实在下不去嘴苛责,尤其里面掺杂爱慕的私人感情。
“没什么,就想作一下。”
流淌的水带着余温,盖过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江梦合轻哼,立马想起以前对印芸竹的那番话。
让她安分守己,让她别作。
“存心气我?”
女人抬手,熟悉的栀子花香带着点消毒水的刺鼻。
“那没有。”印芸竹被迫转身,后腰抵在冰凉的水池边缘。
低头盯着脚尖,头顶是对方灼热的视线。水龙头没关严,淅淅沥沥朝下滴。江梦合凑近,就在印芸竹心跳如擂鼓时,对方按紧开关。
见印芸竹脸上划过显而易见的失望,对方眼中浮现促狭之意。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压。在身前的阴影退却,印芸竹紧咬下。唇,不甘落了下风,忽地抬手攥住江梦合的衣领。接着在对方抽身离去时,以唇封缄。
柔软的唇化开丝丝甜意,江梦合的嘴很好亲,像含。住一块温热的果冻。印芸竹边红脸,边将人朝墙上推。
她几乎从不主动,哪怕在床上,也是在对方的引导下半推半就。像这样强势又不带侵略性的一面,破天荒的头一次。
江梦合垂眼,看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低低笑出声,故意闭上嘴,不让她探入。
见半天没反应,印芸竹察觉不对劲,睁眼就见女人眼底的揶揄,顿时恼羞成怒。
“张嘴。”
“我还有伤呢,你干嘛呀?”
江梦合好整以暇,平时急于近色的是她,如今端起架子,反而衬得眼前人成了登徒子。
“亲嘴而已,又不是做别的。”印芸竹反驳。
“亲嘴”两个字在口中含糊着,她一般不这样说,显得土味又含。着笨拙的情谊,大多会“想亲你”“吻一下”来替代。
“哦……”江梦合拖长尾调,就在以为会拒绝时,她扬起脸,“亲吧,这回不躲了。”
被她一通无理取闹搞得兴致全无,印芸竹嘟哝:“不亲了。”
被她指责太过,江梦合生怕她被自己打击积极性,以后再也不主动,于是讨好地贴了贴她的上唇。
润湿的唇峰裹挟着水意,侵略这方面还得她来。她很快撬开印芸竹的嘴,探出舌尖与之勾缠。
水渍淋淋,搅合得发出腻人的声响。受不了窒息的感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