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乖乖地边吃椒盐虾,边等下一道菜。
刚吃两口她就发现了,林松雪还在看自己。
真是坚持啊。
“你看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还拿我的话堵我?
陶方然:“对啊,我看你了,就是看了才问你在看什么。”
林松雪淡定的:“看你吃虾。”
陶方然:“噢~”
她夹起一只香气四溢的椒盐虾,刻意晃了晃:“对哦,有的人吃不了呢。”
托着脸,眼露悲悯,说话更是茶香四溢:“姐姐,你好可怜啊,这么好吃的虾却吃不了,唉,看来只能妹妹帮你多吃点咯~”
真的非常欠揍。
林松雪:“……”
林松雪:“陶方然,你有时候让人挺想报警的。”
陶方然满不在乎:“你报吧,让警察把爱吃虾的我铐起来。”
林松雪看着她。
陶方然继续犯贱:“来呀,求姐姐铐我。”
“你说的。”
林松雪忽然站起身。
陶方然眼睁睁看着林松雪绕过餐桌来到自己跟前。
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干嘛,给我做笔录啊?”
林松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给你戴手铐。”
陶方然:“?”
林松雪当着她的面拔出笔盖。
红色笔头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沿着腕线迅速画了一圈。
一气呵成。
林松雪把她的手放下了,没有动她另一只手的意思。
陶方然:“?”
陶方然:“……”
她还有心情吐槽:“你家手铐就一边啊?”
她刚说完就看见林松雪抬起手,给自己也画了一圈。
跟着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不走了。
“另一边在我手上,你跑不了了。”
林松雪说这话时都没有看她,表情甚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陶方然:“?”
她再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林松雪的手。
沉默了两秒后——
“神经病。”
再然后,她发现洗不掉。
她在水龙头底下搓了好半天,红色的线纹丝不动,手腕倒是被搓得发红。
该死的林松雪!
她立马杀到林松雪的房间去。
结果发现,林松雪手腕上的红线还在。
她一下就懂了,指着林松雪就是一顿嘲笑。
“哈哈,你也洗不掉了吧!”
“……”
林松雪缓缓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垂下眼眸,什么也没说。
淡定得要命。
哼,假淡定!
陶方然扭头就走。
“你当时肯定是因为不好意思才没说话。”
陶方然靠着沙发扶手,说得笃定。
时至今日她都这么认为。
就林松雪那个性格,天塌下来砸到身上估计都不会开口吭一声。
林松雪听完却恍然大悟:“原来我那时候就画过红线了。”
红线?
陶方然纠正她:“不不不,绝对不是红线,那就是手铐,你当时才不会对这种杂志感兴趣。”
林松雪看看手边的杂志。
可是她分明觉得眼熟,仿佛曾经看过……
遥远的记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在她抓着陶方然手腕画手铐时清晰。
在陶方然嘲笑她并扬长而去后模糊。
她还隐隐约约看见了,压在餐桌上的书下面,隐隐露出的一角粉色——和手边杂志封面一样颜色。
林松雪轻轻蹙眉。
她看过的,她应该看过的……
再看身边的人。
还有被现在的她画上去的红线。
“然然,最后你洗掉了吗?”
就像追剧的观众,想知道结局。
陶方然点头:“靠油污清洁剂。”
又指指手上的红线:“你这个不会也要用油污清洁剂吧?”
林松雪温声说:“不会,水洗就行。”
陶方然放心了。
见鬼的,她居然能被同一个人画两次。
“真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