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沾掉。
心疼密密麻麻地蔓延,它自然地发生了,又那么陌生。
“不哭了,没事的,没关系。”
傅韫青其实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太习惯跟人这么亲近,或者说,她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亲近过。喻烟很特殊,从一开始,她就以一种令她意料之外的特殊方式闯进了她的视野,她让傅韫青觉得她很可爱很有趣,让她们之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微妙,很暧昧。
喻烟对自己表露出来的喜欢和依赖,傅韫青想,自己是享受的。
就像现在抱着她。
所以,傅韫青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乖了。”
她不太知道这样能不能止住喻烟的眼泪,如果不能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她好像该想想办法。
喻烟闷闷地小声说:“我没想哭。”
“嗯,是太委屈了。”傅韫青应和着她。
“她就会说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不生病要被她骂,生病了还要被她骂,从来没对我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从来没哄过我。”
听起来真的好糟糕,怎么会有母亲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