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妻子,是她未来要相伴一生的人,干什么呐,还不对大美女上点心。
于是安慰她:“别怕,我不是回来了吗?”
她紧了紧她的手,顾盼竟显得受宠若惊,看了她一眼,而后再次贴在她脖颈,小声道:“太好了。”
她的唇抵在脖颈上,温润发烫,头上秋蝉叫个不停,她觉得心浮气躁,找借口把人推开:“对了,通知我父母了吗?”
顾盼以为她对她有话说,并不是排斥她,一双眼睛笑吟吟:“通知了,你表妹也会来。一听说*你醒了,她们都可开心了,其实,我也不是一直都在,你的母亲,还有你表妹,也时常守着你,只是刚好,今天你母亲带着表妹去看牙医去了。”
李渔明白,她躺了三年,哪有人一直守着她呐,更何况她不缺钱,基础护理找两个护工就能解决。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哪里就要时时刻刻守着她。
她笑道:“我们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她见不到我,该着急了。”
vic重要病房,李渔站在卫生间,她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面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
她和江鲜有一些挂相,只是她的眉眼没有她的深邃,皮肤也比她白皙,头发更是敞亮露出额头,长发到肩,不是大波浪。
她的气质也比较肃冷,并非江鲜高傲姿态。
不过打眼一瞧,还有一点类似,仔细一看,就不像了。
难怪顾盼会错认她。
她正沉思着,门外传来热闹动静。
首先听见的便是母亲和表妹的声音:“小鱼”“表姐”。
两人兴奋着喊着她走了进来。
李渔从卫生间转出来,迎面看见梳着麻花辫的表妹还有穿着黑旗袍的母亲。
熟悉感一下扑面而来。
她竟主动上前抱起了表妹,和母亲攀谈起来。
“你去看什么牙?”
表妹张开嘴,露出钢牙,龇牙道:“”今天去做纠正了,还痛呐。
她摸了摸她的头:“你长高了不少。”
说罢,脑海里竟自动填充了表妹的记忆。
好神奇,她对表妹为什么就能放得开,对顾盼却不能?
这让她更加自责了,难道真的是她移情别恋……。
顾盼站在一旁,望着她和家人愉快互动,也笑着凑上来:“阿姨,叔叔,我去给你们削个水果。”
两人笑着点点头。
李渔这才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男人身着一身polo老头衫,气质内敛,不怎么说话,进来后,要么站如松,要么坐如钟,但是他目光慈善,不时朝她看来,偶尔也问她几句话,都是挂心身体上的事,她说没事,对方也就不再问了。
男人情绪收敛,并不外放。
母亲则眼含热泪,拉着她的手说长说短,不时拉着她哭一哭。
她安慰着她:“妈,我这不是回来了,以后天天和你们见面,可好。”
“好好好。”母亲拍着她的手,不时看向门外,见顾盼没有回来,她说:“你既然醒了,我不得不给你说,等你身体好以后,抽个时间和小顾把证办了,我们也好替你们办婚礼。”
李渔听不懂了:“扯证?我还没有和她办结婚证吗?”
母亲哎一声:“没办,你们刚刚订婚,你就出事了,婚礼都是你在植物人的时候办的,那个时候她身穿白色婚纱,说什么都要嫁给你,你说说,人家好端端一个女娃,嫁给你一个植物人,那时候你躺在床上,哎哟,不知道别人怎么议论她的。都说小顾贪图我们家的钱财,但是我知道,人家小顾不缺钱,人家就是喜欢你。都三年了,她还是对你尽心尽力,你要……”。
她叽里呱啦说着,父亲忽然打断她:“小渔才醒,你给她说这么多干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扯不扯证自己知道。”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也就是说,她和顾盼没有结婚。
那么,她们应该没有……没有那个过吧。
在脑海搜寻了一圈,两人除了拥抱和牵手,似乎没有别的更为亲密的举动了。
她想象不出来,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或许是因为沉睡过久,她忘记了,或许是因为没有发生过。
不过一盏茶功夫,顾盼带着切好的水果回来,她说:“刚刚和主任医生简单沟通过了,他说今天就可以办理出院。”
李